在宫中,连圣上都得恭恭敬敬地唤他一声萧先生。”孟黛山沉声道:“而在江湖,他便是武当双子中的尘微弈,萧皓琛。”
“武当掌教?”公孙诗潋听了,也是蹙起了秀眉。
“他似乎很早就来到洛阳了。在今年年初,烽烟初定时,在应龙台上布施道法为梁阳万民谋来风调雨顺,便是出自他的手笔。这样的人来洛阳,究竟会是为了什么呢?”孟黛山挑了挑眉。
“你好像向来都不会在意这些的。”公孙诗潋忽然道。
见公孙诗潋没有第一时间接自己的话,孟黛山微微一愣,但很快便作出了应答:“都是我的一位战友告诉我的。”
“战友?什么战友?不会就是你刚刚不经意间提到的那个颜渊杰吧?”公孙诗潋轻轻一笑。
孟黛山看出了她笑中所包含的深意,连忙摆摆手,“你这妮子,可别多想。”
“啊?我多想什么啦?”公孙诗潋挠了挠头。
“你这妮子。”孟黛山没好气地抽了口烟。
公孙诗潋吐了吐舌头,“还不是和你学的。”
浩然观。
萧皓琛坐在院落之中,闲然煮茶。
“皓琛。”一道淡漠的声音响起。
“师兄,你起来啦,快来快来,尝尝陛下亲赐予我的清茶。”萧皓琛笑着摆放好了茶具,“听说比当年武当的贡茶还好喝。”
慕容皓月却未理会,“你昨夜去了哪里?”
“昨夜?”萧皓琛想了想,“我好像在张祖师爷像面前潜心修道呢。”
“我先是没在寝榻上看到你,便起床在观中上下寻找了一阵,也仍不见你的半点踪迹。”慕容皓月直接将萧皓琛给拆穿。
“师兄,人有三急嘛。”萧皓琛却没有拆穿后的惶恐,嬉皮笑脸地回道:“我修道修得尿意上来了,便出门小解去了。”
“你为何去见了柳藏锋。”慕容皓月直截了当道。
“对啊,我为何出门小解,尿着尿着,就尿到柳藏锋前面去了呢?”萧皓琛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慌忙转头道:“我明白了,师兄,你昨夜在跟踪我!”
慕容皓月面色沉静。
也的确,他也不是个喜欢拐弯抹角的人。
“自然也是急事嘛。”萧皓琛见状只好倒了杯茶,递给了慕容皓月,“我听说你曾在君山与柳庄主有过一战,还在柳庄主手上吃了亏!我心中那个意外啊,从小到大,我好像都被师兄你打得抬不起头来,所以就想去柳庄主那里问问,究竟是怎么战胜你的,我得好学一学。”
慕容皓月微微皱眉,但还是接过了茶,“师弟,你刚才这些话,全是破绽啊。”
“有吗?”萧皓琛耸耸肩。
慕容皓月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师兄,你去哪啊?”萧皓琛问道。
“替她去看看,这洛阳城的烟火。”慕容皓月缓缓踏出了院落。
待慕容皓月走远后,萧皓琛才苦笑道:“师兄啊师兄,唯有破绽百出,才能没有破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