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顾靖遥点点头,“怎么了?”
“既是异乡人,那么不知道也是正常。”此刻酒楼中客人还不多,小二索性就解释起来:“千花露,只有逢花蛰之日时方能酿成,就算整座城露水全部加起来,酿成的也不过百坛。如今花蛰日已过去了三天,早已经售罄啦。若客官真想要喝的话,不妨再等上三个月。”
“已经没了吗?”顾靖遥喃喃道。
一旁的蓝楚濋听了,心中不知为何竟泛起了一阵酸楚。因为顾靖遥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话语里竟有着藏不住的疲倦。
“那便给我上一桌好菜吧。”顾靖遥丢下了这句话后,便宛若行尸走肉一般,朝着一个靠窗角落的位置走去。
蓝楚濋急忙在他身边坐了下来,“靖遥。”
“我没事。”顾靖遥抬手制止了她,“只是这酒没了,心中觉得有些可惜罢了。”
“只怕你就算是买到了,他们也未必能够前来,与你共醉一场。”蓝楚濋叹了口气。
“他们也都走在属于自己的路上。”顾靖遥摇了摇头,“这种事,强求不得的。”
“那么,就由我陪你喝。”蓝楚濋微微抿了抿嘴唇,忽然道。
顾靖遥此刻还未有脱离忧愁,“什么?”
“小二,上一壶好酒来。”蓝楚濋转头道。
很快小二就将酒给拿了上来,蓝楚濋拿起了酒壶,给顾靖遥倒了一杯,“新婚燕尔之时,我时常与你说怀胎以致身体有恙,借此推脱,不便饮酒。如今已有两年过去,我想,是该到与你同饮的时候了。”
顾靖遥接过了酒,笑了笑,“多谢了。”
随后仰头,一饮而尽。
从窗外洒进的余晖中,一对年轻的夫妻就这么一杯接着一杯地饮着酒。不知是夕阳映照,还是已醉去了,此刻二人的脸上,已微微有了些殷红。
“还真是每个男人都向往的美好生活啊。”一个男子在不远的屋檐上看着这一切,黑袍随风飘扬。
“只可惜,我不是男人,谈不上羡慕,更不惜打破这种美好。”黑袍男人冷笑一声,落到了窗前,“这便是你的夫君了?”
“钰伟?”蓝楚濋一惊,醉意褪去大半。
“你是谁?”顾靖遥将一只手轻放在了蓝楚濋的手背上,另一只手则是握紧了酒杯。
“你究竟要骗他,骗到什么时候。”钰伟并未回答,而是带有着几分笑意,向蓝楚濋问道。
“要我们见的,是什么人?”洛飞羽与任韶华相视了一眼。
“按她自己所言,你们应当与她见过的。”白乘舟转头喊道:“冬雪。”
“冬雪?”洛飞羽皱了皱眉。
“是四季名角之一的霜燕冬雪。燕过之处,霜花似雪。是一名剑客。”任韶华在剑客二字上加重了语气。
“来了。”洛飞羽听到了脚步声,抬头望去,却只见一名陌生的女子走入了房内,手中提着一个普普通通的剑袋,里边藏着一柄剑。
“我们和她见过吗?”任韶华问道。
洛飞羽摇了摇头,随即看向了剑袋,“不过听你说起来,她剑上的剑意应该是寒冷的,可我为什么觉得,这柄剑非但不寒冷,甚至……还有些熟悉呢?”
“等等等等,这不是闲云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