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你从大理寺中借得卷宗。你为何还想着要杀他?”莫问东眉头微皱,“此举,与魔头何异?”
任韶华满不在乎地回道:“无异。”
当年孤舟舫孤舟公子未杀一人,都被冠以了魔头的骂名。
若真为身边至亲之人成了这魔头,又如何?
“你为何杀他?莫非是是为了你这一地所流的鲜血?”莫问东问道。
“为了手足。”任韶华淡淡道。
莫问东看了他一眼,“可是你手足俱在。”
任韶华转过身去,“此手足,非彼手足。”
莫问东忽然感到有些意外,但很快,他就点了点头,“好,我这就让你知道这个真相。”
任韶华犹豫了一下,“此话当真?”
“真的。但在此之前,我要看到一个不一样的,‘公子’。”
“毕竟,一叶孤舟,总要有归舟之时。”
莫问东说完之后,便伸手从地上引过了一块砖,打向了那个缝隙。
“计时,开始了。”斗笠女子看着被重新堵上的墙。
“属于公子的竞速么?”无情公子的神色渐渐露出了凶戾。
“对。如莫太师所说,你需要在那个人的公子之势最盛之时,将其狠狠地踩在脚下。这样一来,才可以向全天下都证明,你,才是独一无二的——公子。”斗笠女子沉声道:“而你,要证明你有将他踩在脚下的实力。”
“由他亲自教成的公子,会是怎么样的?”无情公子轻轻敲击轮椅的把手,缓缓问道。
“他的父亲曾就调教出了一位白玉公子,他的手段,也同样值得令人期待。”斗笠女子眼睛微微眯起。
“很好,很好!”无情公子冷声笑道。
二人背后,有一名持锣的白衣鬼走了进来。
“那位姑娘的眼睛?”无情公子在斗笠女子的帮助下转过了轮椅,面向那个白袍人问道。
“在我的梦境之中,旧疾已患。”鸣锣阴差回道。
“看到挚爱之人双目皆盲,想必,也是一件美事。”无情公子笑声撕裂而又狰狞。
鸣锣阴差忽然道:“还有一事。”
“何事?”
“有人来洛阳了。”鸣锣阴差看向了他背后的斗笠女子。
“是谁?”无情公子却是有些迫不及待。
斗笠女子摇了摇头,“不必在意我,但说无妨。”
“正是在孤舟舫中,与宫姑娘齐名的那四位女子。”鸣锣阴差沉声道:“他们出现在了柳二小姐所在的客栈之中。”
无情公子眼中一亮,“来得正是时候。”
斗笠女子微微俯身,“公子,今夜无月,是否要派人前去……”
“夜黑风高,杀人夺命。对于杀手而言,无月之夜,的确是杀人的最好时机,对我来说却不是。”无情公子冷冷打断了她的话,“本公子既然要杀人,那就得在众目睽睽之下杀!”
“唯有如此,才算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