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李福海怒道:“李福海,你可是跟在哀家身边的老人了,这宫规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李福海可是吓出了一声冷汗,他跪伏在地上,嘴唇煞白,到现在为止都还没理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几日他一直寻不到机会接近太后,内殿被净心把持地固若金汤,连只苍蝇也飞不进。原先巴结他的宫女太监们转眼就变了脸,还被他们嘲讽,说什么,您可是太后娘娘身边的大红人,这等小事,哪还需要您来做,交给奴才们就好了。失去人手,真是寸步难行。
好不容易用银子从一宫女口中得知,太后今日要喝那玉露茶,差明月去内务府去取,现在那明月刚出炉门口。得到这一消息,李福海就琢磨着自己先明月一步去内务府拿到那玉露茶,亲自泡了给太后送去,必然是没人敢拦着他的。但奇怪的是,待他走到御花园后,步伐不受自己控制一般走到那假山后面埋伏了起来,见明月拿茶回来后,就把她拽了进来,之后发生的一切就跟做了梦似的。
难不成他这是魔障了?自从那日被太后训斥后,他的日子过得一天不如一天。莫非真的是沾上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了?
“李公公,太后娘娘问你话呢,你居然还敢神游,你这是没把太后娘娘放在眼中啊!该当何罪?”净心见李福海久久不回话,厉声喝道,在这宫里面,就是趁你病要你命,不是你踩别人上位,就是别人踩你上位。这么好的机会,净心怎么可能会放过。她可是还记着前几日李福海在太后面前重伤她的话。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啊!
李福海回过神来,心里咒骂起了净心,面上却是诚惶诚恐,“太后娘娘息怒啊!奴才今日是鬼迷了心窍,才做出这等让太后娘娘失望的事情,望娘娘看在奴才伺候娘娘的份上,饶了奴才这一回吧!”
李福海这话一出,就是直接承认了自己和明月有不正当的关系。明月愤怒地看向李福海那张让她深恶痛绝的脸,压抑不住内心的绝望,尖声道:“太后娘娘,您别他瞎说,奴婢跟他是清清白白的,娘娘您要相信奴婢啊!娘娘!这不是真的!”
太后怒极反笑,美目中燃着熊熊烈火,道:“明月,你让哀家怎么相信你?今日之事都被皇后瞧见了,你有什么好说的?哀家吩咐你去内务府拿玉露茶,不是吩咐你去和李福海乱来。哀家是如此信任你,你就是这么回报哀家的?还有脸说跟哀家说相信!”
见太后如此怒火高涨,皇后忙道:“母后消消气,为这等奴才气坏了身子可是不值的!”要是真气出了好歹,可就是她这皇后的不对了!
“太后娘娘,您听奴婢说,奴婢今日确实是按照您的吩咐去内务府取茶。谁知走到假山旁,便被李公公拽入其中,他……他还对奴婢做出那等猪狗不如的事情,求娘娘给奴婢做主啊!”明月痛哭流涕,指着李福海声声啼血,她绝不能让这个阉人坏了她的清白。
闻言,太后怒目直视李福海,喝道:“李福海,明月说的可是属实?是你强迫于她?”
李福海自然不会承认,若是他承认了,那可是死罪难逃啊!将明月拉下水,说是两情相悦,太后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说不准能绕过他一命,遂道:“太后娘娘明鉴,奴才跟明月是两情相悦,今日在假山后才会情不自禁做出这等事来。奴才不知明月为什么这么说,但奴才还是希望娘娘看在往日的情分饶过奴才一命吧!”
“你说谎,你为什么说谎?你为什么要陷害我?为什么”明月癫狂了,她的双眼如淬了毒一般,看的李福海心惊胆战,一不留神,就见明月疯狂地扑向李福海,厮打起来。
“这是做什么?还有没有规矩了?来人,给哀家拉开他们!”
太监宫女蜂拥而上,将两人拉扯开,明月即使是被禁锢住了,仍然不甘心地想要伸手挠过去。
李福海碰了碰脸上被指甲划出来的血痕,倒吸了口气,这贱人下手够狠啊!
主位上,太后面无表情地看着下面的闹剧,颇为心烦地揉了揉太阳穴,对着一旁同样不悦的皇后道:“皇后,这事哀家就交给你了。按照宫规该怎么来就怎么来,不用给哀家留面子,这样的奴才简直就是丢哀家的脸!”
“臣妾省的,自会给母后一个满意的答案!”皇后对于这两人闹出的这一出可谓是深恶痛绝,先是秽乱宫闱,再是在殿内大吵大闹,不敬太后,一点规矩也没有,杖毙都是轻的,幸亏太后是个明事理的,没让她难做。
“李福海,明月秽乱宫闱,仗前失仪,拖出去杖毙,让宫女太监们都去围观,让他们好好长长记性。”
皇后一声令下,如同晴天霹雳,直劈的两人大声求饶。
“皇后娘娘饶命啊!皇后娘娘!”李福海被拖走前,大声嚎叫,仍是不甘心,自己好不容易走到今天的位置,怎么能轻易被杖毙,“太后娘娘,太后娘娘,看在昔日奴才救过您一命的份上,绕过奴才这一次吧!太后娘娘!”
闻言,太后冷笑,不知好歹的狗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