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们婚房的添钻加瓦又少尽了一份力。”
“甭跟我再提婚房,一个男人,不去为改善他心爱的女人的物质生活而努力,他还配谈爱情嘛。”
她往脸上贴了一张面膜,扭扭捏捏走向卧室。
我打了个哈欠,也准备洗洗睡了。
第二天早上五点钟,我背着自拍杆和三脚架到约定的地方和小路碰面,开始五百多公里路程的跋涉。一路高速转国道,再转到颠簸的乡村小路,到了汽车无路可走的境地时,已是下午两点多钟。
一眼望过去,即是连绵起伏的荒山,除了路两旁稀稀拉拉的矮小破旧的房屋,连行人都难觅踪迹。我见路边上孤零零的停着一辆马车,和小路下了车。
赶马车的大爷凑上前问道:“你们要去梧桐村吗?”
我回道:“是啊,大爷,你能送我过去吗?”
“可以啊,到梧桐村五十块钱。”
大概是难得拉到生意,大爷笑的合不拢嘴,价钱是合理的,我们很快达成了交易。小路说他到周边找家饭店填填肚子,然后再到这里等我,我坐在马车上朝他挥挥手,跟他讲不用急,这一去最起码得花三四个小时吧。
在赶马车的大爷“快了快了”的来回重复下,花了三个小时才到达村口的小学。盘山路的威力名不虚传,我在车上吃的那点饼干,此时又从胃里翻滚出来,正吐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手机响了,是秦羽的电话。
“喂,师兄。”
“宁书,你回城了吗?”
我抽了抽鼻涕,说:“刚刚才到,我还没进学校呢,被我的乌鸦嘴说中了,真的要在天亮之前赶回去了。”
“小路呢?”
“他在山脚下等我,我现在在山上的村子里呢。”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而后他说:“你自己当心点。”
挂掉了电话,我走进了校长的办公室,进行对他的采访。采访的过程出乎意料的顺利,我们谈了许多关于教育的话题,准备的采访稿完全没起到作用,不知不觉的聊到晚上七点钟。
等我走出学校的大门时,没有遮挡的风从四面八方扑过来,乡村的夜暗的有些惊悚。虽然校长盛情留我去他家吃饭,我婉言谢绝了,说还有同事在山下等我,他便不再坚持,找来赶马车的大爷的儿子送我出村。
大爷的儿子阿成在路上一个劲的跟我讲话,像是特别喜欢说话的话唠。直到我的应答变成了简单的“嗯,噢”时,他才解释道:“宁记者,这条山路我们村里好多人都不敢走的,这伸手摸不着北的,与你说说话,我给自己壮壮胆。”
我问道:“你怕什么?”
心里觉得好笑,他已经是一个二十三岁的成年男子,胆子这么小。
“宁记者,你不要认为我胆子小,我们村里有好几个人在这里走了夜道,再也没回去过,要不是因为你在为我们村里的丫头小子们做贡献,给我金山银山,我也不肯答应送你出来。你听听这山边上吹的风,像女人的哭声,让人怕的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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