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了哪里,怎么找”。
阿布难得硬气的吼道,“那你说怎么办!你觉得我们能制服得了老大吗,监狱这么大,我们就当夜游监狱好了”。
一想到韩旭朗那变态的爆发力,他们几人头疼不已。本来听善解人意的老大怎么会有这种毛病,而且他们在楚东南面前夸下海口了,这人才离开十五分钟,他们这些个兄弟都自己打自己脸。
“你当监狱是你家后花园啊,我们这么大半夜的晃荡,指不定被当成越狱直接给ko了”。
阿布泛着白眼对剪子吼道,一副看白痴的鄙夷表情,“你忘了我们现在是处在特殊区,无人管辖,而且在这个区域我们只要不做出什么意欲不轨的事情来,狱警不会管的”,安抚住韩旭朗,随后急忙全副武装穿戴整齐,一行人九个人,开始夜游神般的在监狱里晃荡。
晃荡了将近一个半小时,竹笋几人终于憋不住了,揉着几乎已经快要闭上的眼睛,无力的劝说着已然恢复神智的韩旭朗。
“九少,这已经是我们逛的第四个废楼,深更半夜连个鬼影都没有,我们还是回去吧。说不定,楚大哥他已经回去了”。
其他人随声附和,就差直接将人敲晕带回去了。
这寒冬腊月鬼都冬眠了,就他们几个傻鸟还在这危楼里面逛游,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神经病犯人发作上演鬼楼魅影,尤其是这外面的风呼呼的刮着,鬼哭狼嚎的吓死宝宝的节奏。
影影绰绰的灯光照在韩旭朗的脸上,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眸泛着几抹狠辣,目光死死的盯着走廊的尽头,低沉的嗓音回荡在空旷的四层走廊里,“你们先回去,我待会就会回去”。
不顾他人的劝阻,毅然迈开步子走向幽暗死寂的走廊,那犹如黑洞的召唤,撕扯着韩旭朗的神经末梢,一步一步,在年久失修的水泥地上显得尤为诡异。
黑暗越来越浓,犹如一张被浸在毒液中的蛛网,慢慢将韩旭朗包裹其中,逐步蚕食。
突然,一只手猛然搭在他的肩头,下意识抓着那只手一个猛力的过肩摔,膝盖死死的顶在来人的胸口处,眼眸总泛着森寒的煞气。
被压倒在地的人,望着韩旭朗眼中的杀气,惊的一时失神,胸口处的痛感及时拉回他的神智,忙举着双手喊道,“九哥是我,麻杆啊”。
韩旭朗脸上闪过一丝歉意,一手将麻杆拽了起来,转身果然看见鱿鱼他们几人也跟了上来,眉头轻轻一皱,不悦的说道,“不是让你们回去吗,怎么还在这里”。
麻杆揉着被韩旭朗差点拽断的手臂,“我们要是留下一个人走了,那我们还是你兄弟吗”。
“我们可是歃血为盟的好兄弟,不管什么时候那都是一个都不能少的”。
“对啊老大”,河蟹嘴里嚼着一包刚刚打开的鱿鱼丝,越过韩旭朗的肩头望了一眼黑得渗人的尽头,“这鬼气森森的地方,我们九个大老爷们再不济,光凭这一身的阳刚之气,那也是恶鬼退散。怕什么,总不能那黑暗的背后是一个虫洞,将哥几个直接给拖进去吧”。
说韩旭朗矫情也好,泪腺发达也罢,他看着这帮子兄弟,真得有泪奔的冲动。这辈子能遇到这么一群肝胆相照的兄弟,此生也无憾了。
兄弟之情并不需要那些娘们唧唧又十分见外的客套话,他们都跟着自己坐牢,自己凭什么还要将他们排除在外,深吸一口气收起那不符合自己气质的悲春伤秋的话,走上前,一个爆炒栗子赏给了笑得一如往昔的贺燮,“你小子科幻片看多了,还扯什么虫洞。你怎么说来个神的信仰直接十二级大地震将这个地方给轰成一个盘丝洞,这可比你那有技术含量多了”。
竹笋这韩旭朗的忠实粉丝,见到自己的大哥又开始开玩笑了,紧绷着的心立马放松了不少,一个飞扑直接扑到韩旭朗的背上,喜笑颜开,“就是就是,如来佛祖观世音菩萨菩提老祖玉皇大帝各路神仙开大招,轰了这个万恶的罪域,还我们”,……朗……朗……乾……乾坤。
竹笋傻了!
韩旭朗傻了!
大家伙都傻了!
彼此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惊愕和恐惧。
河蟹一手捏紧手里的鱿鱼丝,一手紧紧拽着鱿鱼的衣袖,哭着一张胖嘟嘟的脸,声音都带着一股颤音,“九九哥,地……地地在动”。
“我知道”,韩旭朗此刻也懵了,他们什么时候考了预言师资格证了,尼玛这都是神预言了,哥几个要不然再来预言一个世界末日岂不是更酷炫,紧急时刻容不得韩旭朗再多想什么,只能凭着本能的大声吼道,“还愣着做什么,赶快往楼下跑啊”。
众人撒开脚丫子的朝着楼梯的方向跑,韩旭朗跑在最后拽着落在河蟹奋力往前奔跑,眼看楼层的晃动一次比一次厉害,窗户上本就破烂的玻璃应声而碎,依据身体的本能,韩旭朗右手一用力猛然将河蟹往前一推,河蟹一个踉跄刚稳住身子,韩旭朗所在的楼层立马就失去了支撑,所有的东西急速的往下坠,韩旭朗都来不及看见河蟹的最后一个惊愕眼神,只听得竹笋的惊呼声,以及风吹过耳边的咆哮声。
冷冽的疼,刺骨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