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合适。
田七急着拿圆鼎,连忙摇头说他也不清楚老太爷要鼎的缘故,只有把鼎抬到田家去,才能搞明白究竟什么情况。
他又急声说道:“货车在胡同口等着呢,两位老大,我叫人过来拉鼎吧?”
那圆鼎是个大家伙,直径和高度一米五左右,足有三百斤重,要四个人合力抬出去装车才行。
云康见田七不像是说谎,因此对这事更加好奇。
他转身回到院子里,抬手把圆鼎收到吞龙戒中,然后叫上白如洗一起,跟着田七去田家走一遭,看看究竟。
三人开车出发,一个小时之后才到郊外的田家别墅。
车还驶进院子里,他们老远就听见惊天动地的哭嚎声,从别墅里传出来。
田七的脸色立刻变了,“不好,老太爷没了!”
汽车“嗖”地开进院子里,三人下了车,田七顾不上跟云康说一声,小跑疾奔冲进别墅去。
这时阳光高照,温度升高起来,云康和白如洗下了车,在院子里四下打量一番,见别墅门口站着两名保镖,都身穿黑色西装,上衣胸前口袋别着一朵白色绢花。
保镖衣服穿得多,头顶着大太阳站在门口,脸上晒得全都是热汗油光。
白如洗转头四下看看,“不错啊,挺豪华的,看不出来田七那窝囊熊样,家里还是个大土豪!”
白如洗打量田家的欧式庭院,不禁讶异,姓田的祖辈是干什么的,这豪华建筑比姜家公馆牛·逼气派了几倍。
田家的别墅院子建得恢宏气派,庭院宽阔疏朗,主道两侧栽种了粗壮的梧桐树,树荫郁郁葱葱,遮蔽了大片的阳光。
院子中间有一个圆形的喷水池,池中央是一个西洋骑士的白色石雕像。
别墅是一片雄伟的大房子,远看好像欧洲的古老城堡宫殿一样。
“老大,你看那个雕像!”白如洗提醒云康道。
云康抬头打量白石雕像,只见是一名全副铠甲的武士骑着高大的骏马,手持盾牌和利剑,脸上戴着一副面具。骏马前蹄抬起,显得俊逸不凡。
雕像的造型很西洋化,但那武士的打扮有点怪异,穿了一身古代长袍,头顶上挽着发髻,长发飘扬下来,跟脸上的面具相映成辉。
白如洗低声说道:“是巫灵王!”
这雕像果然就是巫灵王,云康皱一皱眉头,田家把巫灵王的形象弄成雕像放在院子里,显然当成吉祥物镇宅啊!
他们怎么知道巫灵王的,搞不好又是凌冬在捣鬼,这下子又有热闹看了。
两人对视一眼,径直往别墅里走去。
门口的保镖刚才见他们跟田七一起回来的,认为他们是田七的朋友,所以也不拦着,点头让二人进去。
一走进别墅的大厅,满屋的哭嚎声简直震耳欲聋。
大厅的正前方摆设了一个灵堂,四周堆满黄白两色的鲜花,一个大相框挂在灵堂的墙面上,田老太爷的黑白遗照颇为肃穆威严,表情凛然,目光十分犀利。
灵堂下面顺着方向摆放一具红木大棺材,田老太爷身穿玄色暗纹唐装,双手合在胸前,平躺在棺材里。
云康朝遗照瞄了两眼,再看地上跪满了田家子孙,全都披麻戴孝,哭得东倒西歪,要死要活的。
田家这些人,个个都是纨绔公子哥的模样,云康不禁感慨,看田老太爷的模样,也算得上是个人物,但子孙后代实在太窝囊废物了,没有一个像样的。
白如洗低声嘀咕,怪不得连田七这小子都能争夺家主继承人,这放眼看过去,真没什么好货色。
灵堂两侧站了一些宾客,男女老幼都有,全都面露悲戚的表情,看起来是跟田家关系较近的朋友和亲戚。
云康转头向这些宾客扫了一眼,意外地发现了长庆也在其中。
他知道长庆跟田七的关系不错,两人还结伴去姜墨家要圆鼎,不过这时候打量长庆的装扮,只见他身穿黑色西装,衣袖上戴孝,看样子是田家的近亲。
长庆也瞅见了云康,皱紧眉头,朝他微点一点头,然后走到灵堂前,把一个披麻戴孝的中年人扶起来,称呼“岳父”。
云康恍然大悟,原来长庆是田家的女婿!
云康脸上蕴出一个隐藏的笑容,真是想不到,这里头的戏还挺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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