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云康把这两人收拾得服服帖帖,光头和黄毛都喊他“大哥”,极力拍他马屁,让他十分受用。正打算放他们离开,突然听见奇怪的脚步声,一左一右,从巷子两头走过来。
这条巷子在吃街后面,摊贩们把手推车,纸箱子,废物垃圾都堆在这里,平时很少有人走动。此时已经过了晌午,吃街也渐渐安静下来,巷子里只有他们三个人。
云康的目光立刻警惕起来,脚步声落在地上,显得十分有力量,但又异常轻缓。这种情况只能明一件事,走过来的人很不简单,至少是两个黄阶武者。
是高手!
这附近人口密集,除了生活区,还有一所大学,四处商场超市遍布,宾馆饭店林立,十分热闹噪杂,不该是武者现身的地方。
一般的武者行踪低调,平时很少露面,也尽量远离人群,就算迫不得已在都市中生活,也是尽可能掩藏身份。就像柴礼那样的武者,表面上是一家广告公司的老总,其实是武学家族的后人。
但这两个黄阶武者却非常高调,他们三十多岁的年纪,中等身材,魁梧壮实,穿着一样的黑绸子衣裳,脸上带着煞气,唯恐别人不知道他们是武者。
云康猜不透,他们究竟有何目的。他昨天得罪了好几拨人,有雷家二公子,丁家大少爷,没准他们哪一个人花钱雇佣了武者,想要取他的命。
不管遇到什么危险情况,云康都不会坐以待毙。他假装训斥光头和黄毛,不经意地左右转头,朝两边看了一眼,两名武者果然是朝他们三人来的。
云康浑身立刻戒备起来,这两人是什么等阶,他还不清楚,如果都超过黄阶初期,他根本不是对手,就只能转头撒丫子逃了。
两名武者越走越近,光头脸色发白,浑身紧张起来,突然哆嗦道:“是……是他们?”
云康一看他这副德性,不用猜也知道光头认识两个武者,他顿时放松下来,原来他们盯上了光头,不是他。
早呀,白吓了他一跳。
既然这事与他无关,也不想多管闲事,这两个武者是凶煞,光头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让他们狗咬狗一嘴毛去吧!
云康抬胳膊伸一伸懒腰,时间也浪费得差不多了,要赶快去买手机,到银行开户存钱,然后趁着中药店没打烊之前把修炼药材买回来。今晚运行两个周天的心法,没准明天一早就突破了。
“柴光,靠墙站着不要动。”一名黑衣武者冷声道。
光头一听那人喊他的名字,吓得连忙向后退到墙壁处,双手乱摇,惊慌失措地道:“蛇牙哥,我欠你们的钱,很快就还了,今晚回家跟我老爸要钱……”
他昨晚跟人赌钱,身上的钱都输光了,还欠了庄家两万块。这两个身穿黑绸衣裳的人,正是庄家打手蛇牙和斑鱼。
柴光想不通,他已经写下欠条,答应一周内还钱,而且还附带利息,为什么刚过了半天,庄家就派人来追债。
“你给我闭嘴。”另一名叫斑鱼的黑衣人上前,狠狠甩了柴光一巴掌,把他脑袋撞在墙上,顿时鼻血直流。
蛇牙一把揪住柴光的衣领,凶神恶煞地问:“那件东西在哪儿?快!”斑鱼上前翻他的衣服口袋,却什么也没翻到。
昨晚柴光跟东家侄子赌完钱,偷偷顺走了他一块怀表,那怀表不是普通东西,东家委派侄子送给一个大人物的,结果半路被人偷摸拿走,这下子捅出天大的篓子。
东家狠抽了侄子十几个耳光,最后才问清楚,昨晚赌钱的时候,可能被一个叫柴光的混混偷走了。
那怀表事关重大,万一有什么闪失,后果不堪设想。所以东家立刻决定,派出两名黄阶初期的高手,去把柴光抓回来,无论如何都要把怀表找到。
柴光偷了怀表之后没地方放,就让黄毛帮他收着,此时东西就在黄毛的夹克衫内袋里。
柴光出来混了几年,虽然一副尿性模样,但一也不傻。他一听两个打手跟他要东西,就知道东窗事发,偷怀表的事情被发现了。
看这两人一脸凶神恶煞,上来大巴掌猛扇一顿,也隐隐感觉到怀表不是普通东西。谁家丢块表会这样兴师动众,不定怀表里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那么如果这时候把怀表交出去,肯定不会有好下场。
杀人灭口,毁尸灭迹,这些人没有慈善心,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事到如今,他也没辙了,只能想办法,先跑了再。
但是往哪里跑呢,两名武者紧紧压住他,连动弹一下都难。柴光眼珠子一转,只有把祸事引走,他们才能逃出生天。
一不做二不休,让云康去对付这两个黑衣人。
“大哥,你快跑,把东西带走,不要管我们!”柴光嗷地一嗓子喊出来,把云康惊了一跳。
擦!
这兔崽子想借刀杀人,玩了一招栽赃嫁祸!
两个黑衣人一过来,云康就已经走开了,他摇摇晃晃顺着巷子出去,这事跟他没关,连看热闹的心情都没有。
柴光这样一喊,蛇牙顿时警惕起来,对云康大叫道:“前面那个子,你站着别动。”
云康一头暴汗,你叫谁呢,你们的破事,跟爷没关。
柴光又开始猛喊:“大哥快跑!他们追你去了。”话没完,蛇牙已经动了,两个箭步冲到云康身后,抬腿猛踢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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