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经济再怎么愚钝不开窍,也差不多弄明白了,云康是在用这翡翠练气功呢!
“我去!”陈经济惊愕不已,云康把翡翠里的灵气吸出去,让油光光的蟾蜍财神爷转眼变成满身黑斑的癞蛤蟆了!
“兄弟,玉石里头的灵气你也能吸走,太特么牛逼了!”陈经济啧啧赞叹,给云康伸出一根大拇指。
云康充耳不闻,此时除了修炼之外,其他任何事都不重要。只要再给他十分钟,就能吸收足够的灵气,让他突破炼气一层。
他要突破,突破,必须突破!
赌场里的混乱大战已经结束,赌客们虽然气势凶猛,但身体素质显然不如武者,“战役”时间拖得越长,他们就越吃亏。
最后这一群赌客分崩离析,无一例外都被黑衣打手收拾了。统统给逼到墙角处,头脸流血的惨相,双手抱头蹲在那不敢乱动。
“老板,您来了。”金哥摇晃着膀子迎上去,从一扇门里走出个身穿休闲服的男人,正是这家玉器店的老板姜万。
这两层赌场花楼建得十分宏阔,除了二楼大厅开设赌局之外,上下还有十几间的中高档客房包间,连餐厅厨房也一应俱全。
姜万的日常起居都在花楼里,日子过得非常滋润。
他很会享受生活,自家做生意的地方装潢得金碧辉煌,前边是店面,中间院子,后边高花楼,每天成群的伙计和打手伺候着,来往生意数百万。大门一关起来,感觉跟做土皇帝也差不多。
姜万有了钱之后,也学文人雅士,在花楼里弄了一间大书房,连着卧室和会客厅,舞文弄墨的事一样不少。又请了厨子为他操办美食佳肴,挑选两个漂亮导购当情妇,郎情妾意,红袖添香,日子别提有多舒坦。
但昨晚发生了一件让姜万非常不爽,他在自家赌场让一个混混把怀表偷走了。
那怀表不是普通东西,他叔叔姜戎战想用怀表交换一件重要物件,所以派他去火车站与人接洽。结果他昨天下午去火车站,接头的人没来,打电话通知他过几天再联系。
姜万没太在意这事,晚饭喝了酒,忘记将怀表锁进保险柜里,一回铺子就忙着赌钱,没想到被人顺手牵羊把怀表偷跑了。
本来一块怀表就算再贵重,也值不了多少钱,但让姜万没有想到的是,他跟叔叔坦白此事,姜戎战顿时大发雷霆,上来“啪啪啪”狠抽他十几个耳光,骂得他狗血淋头。
姜万当时就被打蒙了,敢情在叔叔心里,自己连一块怀表都不如。
姜戎战并不是他亲叔叔,而是远房堂叔,当年他从牢里放出来,投奔这个远房叔叔,可是感恩戴德的。十年来他兢兢业业,不辞劳苦,为姜家赚了不少钱,也算是立下汗马功劳。
如今姜戎战为了一块怀表,当着众人的面殴打羞辱他,这让姜万恼羞成怒。
他压抑许久的不满和怨气都翻腾出来,心想有朝一日非得取而代之,他要让姜戎战瞪大狗眼看看,谁才是姜家财产的真正主人。
刚才姜万躺在床上,正满腹怨气地酝酿夺权大计,连身边情妇的挑逗都没心情理会。
突然一名黑衣手下过来找他,赌场闹出暴乱了,请老板亲自出马摆平。
姜万急匆匆换了衣服,等他来到赌场时,混乱的场面已经被打手们控制住。
姜万一看自己苦心经营的场地砸的乱七八糟,那名荷官被打成猪头,正躺在地上直喊哎呦,他顿时一股邪火蹿腾起来,大吼一声:“老金,这是怎么回事?”
他花费重金请来一个黄阶初期的武者高手,不就是为了看场子吗,特么把场子看成这副德性,老子的心血都哗啦流走了,养你们是吃闲饭的吗!
金哥连忙上前一步,恭敬地对姜万:“老板,这事的起因就是那子,咱们得找他算账。”
他抬手往坐在沙发上的云康一指,接着又:“那子赌钱不守规矩,暗中捣鬼,引得这些人都跟着一起闹事。”
整件事从因到果起来太复杂,金哥知道老板没耐心听这些,多啰嗦几句只能换来大巴掌。
所以金哥简单处理此事,直接把屎盆子扣在云康脑袋上,诬陷他赌钱出老千,又挑拨众赌徒殴打荷官,结果把赌场闹得鸡飞狗跳,乱七八糟。
这时赌徒们都抱头蹲在墙角,听见金哥颠倒黑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心里都憋不住一阵忿然。
特么明明是庄家出千作弊,到最后来个猪八戒抡家伙——倒打一耙,把坑害赌场的罪魁祸首推到别人身上,还要不要逼脸!
赌客中有几个脾气挺横的,对姜万和金哥这些人心生不满。
其中一人叫道:“姓姜的,你开局做生意,我们过来捧场,输赢都光明正大,玩得就是一个爽快。你特么让荷官作弊,还讲不讲江湖规矩,现在又扣住我们不让走,存心想把事闹大,就不怕以后生意做不成!”
这些赌客多是做古董玉器生意的,大家是同一个圈子的人,都知道这里面水很深,没准谁有什么后台,有什么背景。
姜万在这条玉器市场的街面上有名气,但不等于整个圈子里都了算,今天这事如果不整明白,以后在这片地界混,难免让人暗中下绊子,最后倒霉的还是他自己。
但姜万根本不考虑这些,他想当然认为在这个圈子里,姜家就是江湖老大,谁也没怕过。
他阴沉着脸走到那人面前,冷哼一声,抬腿狠狠踢了一脚,骂道:“妈的,你们在我这儿闹场子,还敢跟我讲江湖规矩。告诉你们这些鳖孙,在这块地盘上,老子就是规矩,谁敢炸刺挑衅老子的底线,就特么往死里打!”
着抬手一挥,立刻有两个黑衣人上去,对刚才话的人一阵拳打脚踢,登时让他满脸冒血。
姜万“呸”他一口,骂道:“老子最讨厌被人威胁,谁敢跟老子叫嚣,先把命留下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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