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康对他来太重要了,这不仅关系到他的未来前程,而且可能是一条人命呢。更何况两人的感情摆在那儿呢,是好朋友,好兄弟,一起同甘苦共患难,有过命的交情。
还有,他作为一个经纪人,怎么能对自己负责的艺人不管不问呢,那也太不敬业了。
这些念头在陈经济脑中一闪而过,他二话不,立马找了一根短绳子来,在腰上紧紧捆住,然后在洞口的粗绳子上做了一个活扣,两腿夹住粗绳子,慢慢往深洞下面滑去。
……
“沈夺,你的大麻烦,就是这个鼎?”云康的手电光照到山洞中间,发现一个四方形的石台,里面镶嵌了一个青铜大鼎。
大鼎直径足有两米左右,深深地陷在石台当中。鼎边上长了一圈深绿色的铜苔,石台跟大鼎之间完全密合,缝隙一丝不漏,连最薄的刀片也插不进去。
“从藏宝地图上看,宝物应该就在这个大鼎里,但是打不开机关,连宝物藏在哪儿都不知道。”沈夺把手电光调到最亮,抬手指向青铜大鼎道,然后迈步上了石台。
云康也走到石台上,双脚站上去,低头一看,倒吸了一口冷气。
别看这大鼎外面陈旧斑驳,破破烂烂,很不起眼的样子,但鼎内却呈现出一层乌黑发亮的色泽,有一股浓郁的古远沧桑之气扑面而来。
云康受到这股沧桑之气的感染,脑子顿时闪现很多混乱的场景。他双目紧闭起来,用神识去领悟,眼前出现一幅幅开鼎炼丹的真实画面。
“这鼎底下有字,你看认不认得?”沈夺催促云康道。
云康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睁开双眼,仔细去看鼎底,果真刻着一些密密麻麻的蝌蚪字。
他弯下腰趴到鼎边上,半个身子探到鼎里,用手电光照那些蝌蚪字。可是他歪着脑袋辨认了半天,也没看明白写什么。
从上古的甲骨文到后来的大篆字,他几乎都能认出个一二来,没想到这些蝌蚪文竟然一个也看不懂。这让云康非常郁闷,活了这么多年,文化造诣一没长进,而且还越活越回去了,整到最后变成文盲了。
“你能认出这些字?写的什么意思?”沈夺见他眉头紧锁,一副很认真的样子,也拿着手电往鼎内照一下,颇为期待地问他。
云康摇摇头,这些文字都很古怪,古人在鼎底刻字,都是非常重要的事,也许跟铸鼎的来历用途有关。
事关重大,云康也不想瞎编乱造,跟沈夺胡八道,只好老实承认:“这些蝌蚪文嘛,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谁知道写的什么东西,不过……”他凑近鼎中闻了一下,鼎内隐隐散出一股金石丹气,“这大鼎很特别,是个炼丹炉鼎,但这炼丹炉有奇怪。”
古代的炼丹过程十分复杂,除了炼丹炉之外,还要搭配炉台、未济炉、既济炉、升华器、蒸馏器和溶解槽这些,很少使用一个单炉鼎炼丹。而且传统的炼丹炉鼎,直径都不超过五十厘米,这才方便炼丹时原料充分受热,尽快在丹炉内锻造成丹。
眼前这个炼丹炉超乎想象,不仅尺寸非常大,而且是一个单炉鼎,连火的炉台都没有。
云康蹲在鼎边上,琢磨道:“可能这炉鼎早就作废了,只是一个装东西的青铜器皿。”不过就算只是器皿,这么大型号的青铜器,也绝对是一件宝物。只可惜啊,知道是宝物,但是谁也拿不走。
这时沈夺拿出一张图纸,:“这图上写着,神鼎之内,以重开启。炉鼎是一个机关,要开启之后才能找到宝物。”
云康有不相信,拿了一块石头,弯下身去在鼎内敲一敲,发现声响均匀渐变,他摇摇头:“这炉鼎是青铜铸造的,内外没有一裂纹,不像是藏了机关。”
着,他伸手往衣领里一掏,把符箓阵盘拿出来,却发现指针一动不动。
“你可能找错了地方,炉鼎里应该没有宝物。”云康有些失望,费了这么大的力气,找到一个秘密山洞,连炼丹炉都出现了,却发现没有宝物,这结果让人很难接受。
但是他不想打击沈夺,于是轻描淡写地:“找错了也没关系,一辈子能见到这么大的炼丹炉,算是长见识了,回去跟人吹牛也有谈资。”
沈夺眼神凝视石台,仍然相信宝物就在炉鼎中,他固执地反驳道:“巫灵王留下的线索,神鼎之内,以重开启,一定不会有错。”
他不跟云康继续争辩,而是把地图收起来,抬手往四周墙壁上一指,:“那边有一些壁画,上面画的就是大鼎的传。”
云康听见有壁画,连忙扬起手电筒,往墙壁上一扫过去。古老的壁画剥落严重,颜色已经非常黯淡陈旧,但上面画的内容还很清晰。
云康本以为从壁画中能看出什么端倪,没想到他走过去一瞅,顿觉头大如斗。
这四面壁画加起来足有几百米长,上面绘制了无数人和动物,堪称一幅史诗般的巨作了。画上的内容稀奇古怪,不知道画了什么东西,信息量实在太大,脑子已经不够用了。
“只是图画而已,又没有配文字,谁能看懂什么意思。”云康生平最讨厌猜谜,人书还得图配文字呢,费力画了这么多的画,竟然连一个字也不写,真是惜字如金。
他自己是从古代过来的,知道古人喜欢用含蓄的方式表达意境,只要有壁画上的地方,通常都不搭配文字。现代人猜想推测画中的内容,想象力天马行空,不同考古派别各抒己见,争论不休,光是研究壁画上的含义,也能形成一门学问。
云康看得索然无味,要是把四面墙的壁画都仔细看一遍,到了天亮也看不完。
“铮!”他刚往旁边走一步,脖子上的符箓阵盘突然发出一声嗡鸣,随后指针转动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