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安定了她的江山,才继续周游天下的美食之路,然而一年中,总有一半时间要回到这根本没有什么美味可以品尝的平城中来。
法明的名号一报出来,翁帮主和李副帮主就知道他们所为何来,毕竟他们三人不是因为这个理由来平城的第一波人,也不会是最后一波。
所以翁帮主开门见山道:“倘若三位也是为秉淳的消息而来的话,那倒也不必问了。秉淳在我流沙帮呆了半年,先是和我夫妻二人谈文论武,而后两个月内都在和角惕讨论菜式的改进方法,期间虽然停留的时间不短,但所行所言,没有超出我所说的这些的。”
李副帮主接道:“羊氏灭门之前,他和角惕的讨论也告一段落,恰此时我想出门云游,寻访天下美食,秉淳边和我约定了日期,打算与我同去。我们二人约定的本是半月之后,这半月之间我只想多陪陪帮主,所以我和帮主便在这半月之间双双谢客,别说秉淳,连角惕也没见。”
说到这里,李副帮主情不自禁拉起翁帮主的手,两个小夫妻含情脉脉对视一眼,显是真的感情深厚。
秀完恩爱,李副帮主又道:“但半月之后,我按照约定打算和秉淳一起出发,却左等右等也见不到他。这才发现秉淳失踪竟然也有半月时间了。”
翁帮主这时候接着说道:“当我们发现秉淳失踪,且没有留下讯息,也很焦急,因为秉淳虽然好交游,少有在一个地方长久停留的时候,但是去是留,必然提前通知,不告而别不是他的性格。所以连忙问了帮众弟兄,只知道秉淳在半月之前忽然有几天情绪低迷,连话都不爱说,到了第五天,忽然就失踪了,人谁也没发现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李副帮主叹息道:“我与帮主自然不会对他这样渺无音讯全部在意,便将帮众兄弟全都派出去,四处搜寻他的踪迹,然而只听人说在去往江北的路上见到过他,据说神色灰败表情木楞,显然是有哪里不好。”
翁帮主又拉住李副帮主的手安抚他,道:“在之后你们就知道了,江湖上突然广传秉淳屠了江北羊氏满门。”
接下来的事情,即使两位帮主不说,星河他们也是知道的,但法明和尚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正要追问,被星河拦住:“后面的事,等回去我与你说。”
星河仔细看了一眼翁李两人,在他们严重的担忧悲伤愤怒都是真实,显然对不知所踪的好友十分担心,但碍于一的来人,暂时无法离开流沙帮。
他转头看看教主,神色镇定,并不像看出什么不对的样子。
星河想了想,问道:“我们能不能见见角惕?”
李副帮主闻言,歉意的摇了摇头:“角惕本是湘洲范家罪奴,范郡守倒台后,他本该回到范家,但因我之故来到平城。他身体因一些原因本就虚弱,秉淳失踪他比谁都着急,反而倒下了。如今正在流沙帮后院他的院子里歇息,你要想见他不是不可以,但他精神不佳,恐怕禁不起仔细盘问。”
角惕因为是事件相关人,且只是一个厨子,魔教早早向天机楼买了他的消息,自然知道他的身世,角惕武道平平,只是练些拳脚强身健体,连丹田境都没有,受了半年折磨,身体虚弱受不得盘问也是应有之理。
尤其来找流沙帮的人不止一波,总不能来一波人就叫角惕被盘问一次。
因此李副帮主又道:“角惕痴迷厨艺,对江湖了解不深,和秉淳在一起,能讨论的,也就只有菜式相关了。”
闻言,星河也不好在抓着角惕不放,只好询问其他:“除了我们,都有谁来过流沙帮询问秉淳之事,询问过后他们又去了何处,可曾再回来?”
他和教主在一路上打打杀杀,耽搁了不少时间,赶在他们前面到达流沙帮的,应该不在少数。
李副帮主也没隐瞒,将这些日子以来和他们询问过一一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