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想活……咳咳……”
长弓衍微微摇头:“我不是来听你的解释,想想十三爷,想想死去的两万天辰军,你就算去死,也觉得理所应当了。所以,没有理由,你只是该死罢了。”
罢,长弓衍一把抽出铁枪,转身向外走去。
国文院院君吴廉的胸口,鲜血犹如血泉喷洒,顷刻间就丧失了生机。在此之前,他全身的每一寸骨骼和筋脉,都被敲碎,能够跟长弓衍这么久废话,完全是心有不甘罢了。
铁枪散发寒光,枪尖上隐约有“天辰”二字浮现。
屠夫书生公子哥站在立柱下,望向座椅上的吴廉微微摇头,跟在长弓衍的身后,悄然离开国文院。
临近午时,一名老仆轻轻叩响国文院主殿,他是院君从本家带来的家奴,知晓主人三年来夜不能寐,就算白天偶尔憩,也会选择最安全的主殿。
此地有诸位大贤浮雕庇佑,又有书山投影,就算实力比院君还强之辈前来刺杀,也必定有来无回。
老仆颇有些疑惑,院君平日里就算憩,也绝不会熟睡,今日怎地竟然听到敲门声还没醒来。他轻轻推开门,远远看到院君坐在椅上,踮着脚步走到近处,轻声道:“主家,用膳了。”
谁知老仆脚底一滑,噗通摔倒在地,他连忙爬起来,赫然发现手上竟然满是鲜血。他惊恐的望向院君,发现院君浑身都是伤痕,胸口更是碎了一块大洞,双眼泛白口吐鲜血,已然死的不能再死。
老仆惊慌失措,拼命向殿外跑去,惊呼道:“院君死了,快来人啊!”
顿时,整个国文院都沸腾起来!
……
而此时此刻,天辰军统领和五虎将中的三人,已然走过南都北城数条偏僻巷,走进一处颇为破旧的院子中。
李七夜从屋中冲了出来,急切问道:“怎么样了?”
长弓衍还没话。
屠夫便咧嘴笑了起来,道:“殿下放心,那天杀的吴廉狗贼,被俺用解牛刀法将他的筋脉和骨骼全部斩碎,死之前吃尽了苦头。”
“杀猪的,你当真是个蠢货。”公子哥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折扇,微微晃动,双眸中尽是鄙夷,向李七夜拱手道,“主公莫怪,杀猪的叫殿下叫习惯了,你就原谅他这一回。不过嘛,在他施展解牛刀法之前,我利用芙蓉花毒将吴廉迷惑,使他没能动用官印调动书山投影,否则我们绝对没有办法这么简单收拾他的。”
“殿下,不,主公,俺可没有其他的意思。”屠夫见公子哥这般坑害自己,连忙解释,顺便吹嘘自己解牛刀法的厉害。
书生少言寡语,此刻也没有争锋的意思。
长弓衍淡然道:“好了,都滚一边去吧。”
“是!”不止书生,就连还在争论的屠夫和公子哥都连忙滚进屋中。
长弓衍抬起头来,道:“吴廉一死,便是告诉朝廷,我们天辰军回来了。七夜,你做好准备了吗?”
“没有。”
李七夜苦笑摇头:“这种事情,哪有做好准备的法,只有走一步看一步,有你们陪我一起出生入死,就没什么好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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