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第一天当医生啊。早就克服了这个心理暗示好不好?我和你说吧,我们解剖课的老师特别强悍,今天解剖坏死肝脏,黑乎乎的那样子,就让我们中午这顿饭必须要是熘肝尖。一次两次的,这不也就克服了。”
潘雷无语,他们老师更强悍。
把他头发擦干了,掀开被子让他进去,靠在床头,田远自动的靠进他的怀里,玩着他的手指。
“内裤全买新的吧,睡衣也要准备新的,老妈给你买的大衣带上。再去买一件短款的羽绒服。手套帽子也要准备一套。还是买一台新的笔记本吧,你要写论文之类的啊。对了,要不要苹果新出的4S,喜欢咱也买一个。手机要不要换啊?还是去冲几千块钱的话费。让老爸和大使馆说一声,就行了。毕竟不是在国内,我又不在你身边呢,你遇上困难找谁去了啊?英语口语怎么样?要不雇一个翻译?哎,让你一个人出去,我实在不放心。你琢磨一下,还落下什么了?要不咱们写下来,到时候一起去买,别忘了什么才好。”
田远撑起身体,在他嘴上留下一个亲吻。
“能带上你就更好了。”
郁闷的有些撅撅嘴,要是能带上他,什么琐碎的事情都不用操心了,也不用担心吃不好,更不用担心出危险。他就是全职的保姆啊,司机啊,大厨啊,保镖啊。一人身兼数职呢。
有些郁闷的搂着他的脖子躺在他的胸口。这都盼着过年,过年,过年不也就是这么一天,过完了,他们都要各奔东西了,一个出国,一个去部队,要想和现在这样搂抱亲密,再等一年吧。
在一起的时间总是太短,总觉得他昨天刚回来,刚刚亲热,刚刚情浓,刚刚幸福,他们就要分开一样。
哪怕是日夜在一起四十几天,哪怕是前几天他刚回来第二天就走,这思念永远都是一样的,那么深,那么浓。总怕他突然就走了,总怕他再也不回来了。
这爱啊,爱到深处啊,爱到极致啊,是无怨无悔,也是惶恐不安。
大概只有他真的退休了,真的说,亲爱的我永远不走了,才会踏实吧。
他要是一个普通人还好,出国什么的只要签证下来就可以去,他们这一年还可以见几次面,可他是特种兵,特殊人群,再怎么不了解,可知道他出国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啊。
一年,真的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时间。可思念,太磨人了。
没走就开始思念,原来是这般的难舍难分。
潘雷笑着,抿紧嘴巴就是不告诉他,他有一张特殊通行证,可以去看他的通行证,就是不告诉他。然后要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拍着他的后背,安慰着。
“一年,很快就过去啦,别这样嘛,到时候,我忙了,你也忙了。日子就不会很难过的。”
田远所有舍不得的情绪突然被他打断。这个土匪说的这句话,怎么不痛不痒的?按理说,按着他以前的粘人程度来说,他应该抱着他死活不松手,大喊着宝宝我也舍不得你。可今天怎么就这么简单的,说一年很快就过去了,还说什么都忙这话?他干什么那,有什么弯弯绕吗?
抬起头直勾勾的看着他,眼神就像小刀子,一寸一寸的审视着。
“潘雷,你背着我干什么事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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