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没有吃饭,更没有发现他嘴被烫伤了。
明明宁宇和宋言蹊不是这样的。宁宇手被树枝划了一下,都没有流血,只有一条白色的痕迹,宋言蹊就捧着手柔柔的吹了好一会,又安慰又哄的。
以前阿晟也不是这样的。阿晟递给他的茶水就从来没有烫过他。夏如风忽然想起以前,阿晟把茶杯放到他手边时,自己先用手指贴着杯壁摸了一下温度,再给他喝。
夏如风嘴疼,心情又不好,就没有吃饭的念头。
可是,都多长时间了,阿晟竟然都没有发现他的异狀。他现在肚子又饿,嘴巴又疼,心里又很难受。要是宁宇这样,宋言蹊肯定早就围着宁宇心疼关心了。
夏如风去了屋里,刚想张嘴说话,就被阿晟阻止了。
高晟把食指放在嘴唇上示意了一下,就指了指小葫芦,小葫芦摊着身子睡得正香。
夏如风坐着等了一会,也没见阿晟有想理他的念头,忍不住扯了扯他衣服,小声道:“阿晟。”
高晟皱着眉头看着小葫芦,发现没被吵醒才回话,“有事?”
小葫芦哭起来很难哄,而且起床气很大,要是被吵醒不是自己睡醒的,非得哭得天昏地暗不成。
夏如风伸了伸舌头,示意阿晟看舌头上的水泡,“疼”
高晟扫了一眼,没发现哪里有毛病,本来他琐事就多,没有空闲休息的时候,就连晚上,还要按时起来喂小葫芦,给他小解。有些不耐烦,“你出去让人去找大夫。”
他又不是大夫,给他说了他也不能解决。外面伺候的小侍那么多,这点小事还要来给他说,又不是懵懂无知的稚子,未免太烦人矫情。
夏如风灰溜溜的让人去请了大夫,然后拿了药,大夫在一旁说了注意事项和药的使用方法。
阿晟不在这里,小侍是只听吩咐,自己不能拿主意。所以夏如风就只好自己记着,连药都不知道要谁给他上,自己对着镜子也看不清楚。
拿着去找了高晟,高晟摆摆手,“让你贴身小侍给你上。”高晟给小葫芦打着扇子,以免蚊虫叮咬到。
傍晚去大厅时,夏主君提到了夏如风纳侍的事情,一边是他爹爹,一边是阿晟,夏如风插在他们中间,心里就有些不安无措。
“晟儿,你心里有没有人选,如风这孩子一向不安分,又不会照顾自己,如今你照顾小葫芦就自顾不暇,多找几个弟弟帮你分担累事,你觉得如何?”
夏如风看着高晟看了他几眼,像是确定了什么事,然后垂着眼睛说道:“爹爹说的是,至于人选,爹爹和夫君喜欢便是。我在宛城住的时间不长,识的人也不多,不能为夫君排忧解难,全牢爹爹费心了。”
夏主君听着很满意,这是全让他安排了,虽说如风的这个主君样貌不显,但是很知情识趣,是个乖顺的。
夏如风看着高晟无喜无悲的面容,忽然觉得他刚才的沉默是一件很大的错事,让他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也许那个在他喝茶前不动声色帮他试温度的阿晟再也找不到了。
“爹,我不纳侍郎。”
夏如风忽然的开口惊到了夏主君和高晟,两人都看着他。
夏如风又强调了一遍,“我不纳侍。这次考试能过,我便去准备乡试,不过就准备下次的童生试,我不想那些侍郎分我心神。”
夏主君被夏如风的宏伟志愿惊了一下,先是很高兴夏如风争气了,然后就不满夏如风的后半句话,“成家和立业又没有影响,有几个可心的,正好能全心全意的伺候你,照顾你周全,你不更能一心一意的读书吗?而且趁年轻力胜的,正好多生几个孩子,我还有精力帮你照看一二。”
“那些温柔可心的,我只怕会沉溺在温柔乡内,都没有心思读书了。”
夏如风的话正戳到夏主君担忧的重点上。本来他就怕夏如风把情用在一人身上,沉溺其中。俗话说情深不寿,若是有了意外,那肯定是为情所伤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