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的一声汽车的门关上,缓缓的发动。
司机将车倒出来,然后开出了汽车站。由于是清晨,路上并不堵车,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开出了市区,上了高速公路,车的速度就比之原来快了接近一倍。
向晚依靠在车座上,她坐在靠窗的位置,由于早上人少,所以车上很多位置都是空着的,向晚旁边就是空着的,所以她将头依靠在旁边的位子,角度刚刚好,就好像是很久之前,她坐车的时候,依靠在林暮夕的肩膀上一样。
向晚看着窗外的,风景,难得安逸,看着看着竟然眼皮越来越重,最后干脆就睡着了。
她的睡眠质量一直不好,大段大段的梦魇。
汽车突然来了一个急刹车,向晚毫无防备,脑袋砰的一下,就撞在了前面的车座上。她还没来得及喊痛,车上就冲来几个人。
为首的人她认得,看似端庄贤淑的打扮,实际上女强人一个。
“向小姐,老板请你回去。”安曼客气的开口。
向晚下意识的就往里靠了靠,连连摇头,“我还有事。”
“老板让我来请你回去,向小姐不要为难我。”
向晚觉得可笑,这明明是在为难她,他现在最不相见的人,就是黎天戈,她这辈子都不想见到这个人。
她略微沉吟了一会儿道:“我要是不会去呢?”
安曼微笑道:“老板说了,不择手段。”
他从来都是变态的不是么,向晚倒是很想看看,他到底还能怎么样,到底还要把自己逼到哪种份上。反正已经是穷途末路,不在乎再堕落一些。
安曼看出了她的心思,颔首而笑道:“向小姐,难道已经不在乎你的奶奶了吗?或者连林暮夕,都已经不在乎了吗?”
当头棒喝也就是如此了吧,向晚握紧了拳头,看着安曼的那张笑脸,突然就一个箭步冲上去,一巴掌打下去。
安曼能跟着黎天戈,伸手自然也不会差,然而她并没有躲闪,生生的挨了向晚的这一巴掌,然后整理了一下微微凌乱的头发,“向小姐可以走了吗?”
黑色的大门,每根栏杆上的雕刻都是不同的,歪歪扭扭的字体,向晚看不懂,就是这样的一扇艺术的杰作,再向晚的眼里,怎么看都觉得跟着看守所大门没什么区别。
汽车开进去,足足五分钟才到了别墅的正门。示意向晚进去,然后安曼转身走了,门被关上的一刹那,向晚本来一颗忐忑的心,竟然平静了,最糟糕的,也无非就是死了。
她坦然的走进去。
木制的书架,摆了整整的一面墙,仔细的闻闻,房间里似乎还有一种书卷的气息。
书房是哪种典雅的复式结构,木质地板,踩上去竟然也悄无声息。左侧的墙上,挂了几幅山水画,向晚的父亲原来很喜欢国画的,所以她也看、略微懂一点,一看便知,这些都是出自名家之手。正对面中央摆放着一面屏风,画上路尽隐乡处,翩然雪海间的意境展现的完美逼真。
屏风的后面,放了一张书桌,书桌上文房四宝,乍一看,还真让人有一种穿越时空的错觉,以为是到了古代,某个书香世家。
事先再一转,她就看到了黎天戈,他随意穿了一件家居服,坐在书桌前,正在翻看一本书籍,向晚走进了一看,竟然是《史记》,看的正是项羽本纪的那一块:天之亡我,我何渡为!且籍于江东子弟八千渡江而西,今无一人还,纵江东父兄怜而王我,我何而目见之?纵彼不言,籍独不愧于心乎?
黎天戈好像是才发现向晚的存在一样,合上书,对她微笑了一下,“你来了,坐吧。”
向晚不由得诧异,但还是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
黎天戈站起身,从桌子上拿过一本画册,走过来,坐在她身边,将画册放到她面前,“你看着里面有没有喜欢的,喜欢的就买下来。”
向晚不动,静静的看着他,“黎天戈你什么意思?”
黎天戈见她不动,就主动翻页给她看,指着一处海滨别墅道:“这个还不错啊,环境清幽一些。”他又翻了几页,不由得眼前一亮:“这个也很好,山上的空气不错。”
“黎天戈,你到底什么意思?!”向晚一把扔掉画册,怒视着他。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向晚只要一见到黎天戈,火气就不打一处来,就是无法像从前一样,心平气和的去无视。
黎天戈的脸上还是云淡风清的微笑,按着自己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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