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急败坏的追时,他便轻巧地把球往上一抛。
那颗球离开了手心,飞到空中,借助着冲劲不断向上,达到顶点坠落回来时,已经变了场景。
下一幕的拍摄用到的服装,是在操场看台底下的更衣室里换的。
为了保证拍摄氛围,他们还特意拖了会时间。待黄昏降临,光晕朦胧时,才重新开始拍摄。
争抢间染上污渍的球被一只素白的手接住,镜头循着他的手臂,捕捉到他那张精致俊俏的脸。
仍旧是银白色的发,只是在日暮西沉的背景衬托下,恍然便多了几分气势。
高挺的鼻梁上也架了一副眼镜,他垂着眼,以睥睨的姿态看过来,不经意的眼神好像在诉说着什么变化。
身上的衣服也变了,原本的t恤变成了披在肩上的宽大西装,西装革履,长身玉立,像有所成就的总裁,可是又好像失去了什么。
男孩头上没有了发带,蓬松的头发变得乖顺服帖,穿上了衬衣马甲,可他的眼神却不那么乖了。
球被虚虚托住,男孩看着,没有过来抢。
于是哥哥也失去了兴致,手一松,球掉在地上。
镜头似乎是被惊得晃了晃。
两人同时抬眼看过来。
一道视线冷淡漠然,一道视线乌黑清亮,后者却又夹杂着一抹审视,像是逐渐学坏变狠的小狼,嗅到风吹草动就跃跃欲试地想冲过去咬上一口。
拍摄结束。
赵烟屿捧着微微发热的脸,激动得不行:“等后期的效果做出来,这视频就绝了。”
她深吸一口气:“刚刚的氛围,真的,太棒了!很有味道,等到时候你们看了就知道。”
“等发到网上,绝对很多人喜欢!”
“期待。”夏响说。
刚才那球有点脏,他找了张湿巾擦手,递给周让一张。
周让擦了手,又顺手帮赵烟屿收拾东西,手就白擦了。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无所谓地继续,觉得赵烟屿给他们化妆拍摄还要搞后期,还挺麻烦,顺口问:“你是夏响请的助理吗?”
“不不不,我们是合作关系。”赵烟屿说。
“她是导演专业的,现在拿我练手。”夏响道。
“等姐练成了,一毕业就去搞个电影。”赵烟屿笑嘻嘻道。
“好哦。”周让想到了什么,期期艾艾地请求,“如果你当上了大导演,可不可以让我当群演……”
赵烟屿哭笑不得,“你还真信我啊。那必须给你安排个重要的角色!”
“会有钱的,对吧?”周让弯腰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