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是妈妈贝娜娜的骄傲。
除了食物的丰盛让拉兹古德有些意外,更让他意外的是,父亲班德回来吃晚餐了。
班德虽然几乎每天都回家,但是和孩子们碰面的机会却不多:早晨孩子们还在睡梦里,他就起床上班了;晚上孩子们睡觉了,他才回来。
这种神龙不见首尾的日子,班德一家已经过了十几年,几乎都快赶上拉兹古德的年龄了。
“怎么才回来呀?不是下午四点就放学了吗?”
班德望着必须仰头才能说话的儿子,一丝不易察觉的满足微笑略过脸庞。
“我,……和朋友在外边说话了。”
拉兹古德不知道怎么解释他在路边一个半小时的苦思冥想,就犹豫着撒了个小谎。
“好了,拉兹,快坐下吧,开饭了。我们等你吃饭都等饿了!”妈妈贝娜娜打断了爸爸班德的询问。
妹妹伊佳娃插话进来:“拉兹哥哥,你是不是和洛丽莎小姐在一起说话?我回来的时候看到你们了!”
“哥哥,你和洛丽莎小姐在谈恋爱吗?”弟弟阿伊达瞪圆了好奇的眼睛问道。
刚刚七岁的他认为男女在一起就是谈恋爱了。
电视上都是这样演的。
拉兹古德对于弟妹在父母面前提起洛丽莎很敏感,忙嘘声吓唬道:
“别胡说!让戴维斯老爷听见会取消对我们的赞助的,到时候我们就不能上遗珠中学了。”
这句恐吓很有效,弟妹都闭了嘴。
“拉兹,”
父亲班德呷了口红酒,开始用刀子割了烤羊腿肉分给孩子们吃。
“拉兹,”
班德又重复了一句,似乎在强调什么,
“你现在是个标准的男子汉了。现在的社会不太平,洛丽莎小姐是个好姑娘,你一定要保护好她!”
班德抬头看了一眼儿子,见拉兹古德在认真听话,就又低下头开始割肉,
“当然,前提是在你力所能及的情况下。”
“爸爸,”
拉兹古德敏感地问道:
“是要发生什么事情吗?怎么一切都怪怪的!”
妈妈贝娜娜停下了刀叉,不安地望着丈夫。
“哪里怪怪的?”
班德不回答儿子的问题,而是反问了一句。
“具体我也说不上来,反正就是感觉挺怪异!”
拉兹古德边回想边说,
“比如吧,我觉得我们的新老师迪基老师很奇怪,卡夫卡也很奇怪,洛丽莎似乎也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难道是我的感觉出了毛病?”
“拉兹,好孩子,不要怀疑你的感觉,或许它是对的。”
班德依然低垂着眼睛割肉,脸上看不出表情,
“虽然你已经十六岁半了,但在我眼里依然是个孩子。所以有些事情,还不到让你知道的时候。”
“爸爸要求你,不论以后遇到什么事情,不要慌张,不要冲动。本着正直、善良、有担当的做人底线,一定要保护好洛丽莎小姐。”
拉兹古德觉得事情不简单了。他有些茫然地点点头,心里沉重起来。
“还有,”
班德终于割完了整个羊腿肉,抬眼睛扫一下餐桌对面的三口人,
“你们几个以后也要小心点,有可疑的陌生人就躲得远远的。记住了吗?”
“记住了!”弟弟妹妹异口同声地回答。
妈妈贝娜娜的表情凝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