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玉石,是一大片草地。起居室、书房之类的都安排在后院。
无论是院落,还是气势,都无法跟皇家的府邸相提并论。
南宫澈将马的缰绳递给福叔,一边往里走。
“王爷,外面都在传您抗旨拒婚。”
“一路过来,听说了。宫里有什么动静?”
“除了涵王爷与和亲公主成婚,没什么动静。”
“哦。”
南宫澈洗涤了一身的风尘仆仆后,换上官服,策马奔向皇宫。
皇宫内,清心殿。
南宫濯斜靠在睡榻上,看着跪在睡榻前的南宫澈。
“起来吧,姑且相信你说的,谅你也不敢拒婚抗旨不归。尚书令古御之家的馨儿,虽说与你青梅竹马,但锦珃公主是一国的公主,瑶国国主的心肝宝贝。不知你心里掂量过没有?良辰吉日,两国商定的,哪能说改就改,岂不儿戏?难得涵儿懂事,解了朕的燃眉之急。”
“谢父皇。”
“堇、瑶两国已联姻,留独孤弘瑞守边关就够了。你这次回来,就留在京城,不用回去了,先到三省六部历练历练。”
“谢父皇。”
“把兵符留下,明天开始记得上朝,回去吧。”
“儿臣告退。”南宫澈从怀里掏出兵符,递给南宫濯,退出了清心殿,转身朝后宫方向走去。
在落樱殿前停下,叩了门。
开门出来,是一名华发的嬷嬷。
“小王爷回来了,又长高了,快进来,快进来。”甚是欣喜地说道。
“嬷嬷可好?”
“好好!就是日夜盼着您回来。院子的樱花开了谢,谢了开,几度春秋,也不见您回来。娘娘一定也想小王爷了。”
“我也想母妃,这次回来,不走了,以后可以时常来看望母妃。”南宫澈随着嬷嬷来到宫里的一棵高大的樱花树下,璀璨的樱花开满枝头,一簇簇,层层叠叠。一阵微风拂来,白色的花瓣随风舞动之后悠悠飘落,洁白的花瓣散落在树下突起的小土包。
这小土包是樱贵妃的衣冠冢,樱贵妃生前也是深得南宫濯的宠爱。她生前,南宫濯破天荒地答应她,在她死后,在生前居住的宫殿内建一座衣冠冢,方便南宫澈祭奠。
樱贵妃生前喜欢摆弄花草,落樱宫里一年四季都有盛开的花朵。夏天,荷塘里田田荷叶间亭亭玉立的荷花;秋天,有争奇斗艳的菊花;冬天,有不与争春的腊梅;春天,自是不用说了。
衣冠冢,没有建墓,没有立碑,只有是个小土包,土包上长满青草和雏菊,白的、红的、黄的、粉的,春意盎然地盛开着。
南宫澈跪拜在樱贵妃的衣冠冢前,久久未起。
风起,卷起洁白的樱花漫天飞舞,如梦似幻,落得很美,却又如此的哀伤,凄艳,令人心碎的艳美,落花如泪,是在为谁哀伤?为谁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