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救赎

    沁王府正门两重，南向，大门三开间，前置石狮一对，二门五开间，二门内是正殿及东西配殿，其后为后殿及东西配殿，屋顶都用绿琉璃瓦、脊吻兽。三路院落，有垂花门各一座，分别悬有“红袖”“添香”“暗香”匾额。垂花门南有竹圃，北有西府海棠两棵。往里进，是长百余米、数十余间的两层后罩楼，游廊上有形式各异的会锦窗，砖雕精细。

    沿着游廊，汐颜跟着沁王爷来到王府后院。门内左右都有青石假山，正面迎门耸立一座柱形太湖石，石后为一蝙蝠形小水池，水池后面是一座五开间的正厅院落东南侧还有一个戏楼。

    进入正厅。

    “汐大夫，稍等。”

    南宫沁拿来城防图，汐颜跟他两个将图上勾勒了几个区域。当汐颜将区域划出来后，南宫沁立刻明白了汐颜的意图。

    “汐大夫，我去落实按区域禁足，你去忙你的。”

    “好。”

    皇宫内，南宫沫正按照汐颜吩咐，统计和隔离患病的宫人。瘟疫肆虐全宫，没有一个宫廷幸免于难，有的宫，所有人都已得病。整个皇宫里没有得病的所剩无几，太医院的太医一大半已经得病。南宫沫感到前所未有恐惧和绝望。

    看到汐颜朝他走来时，好像捞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汐颜吩咐着，南宫沫记录着，得病和疑似的症状、治疗和防病处方、预防措施等。

    “找人抄誉，分发到各个宫里和城里的百姓手中，再张贴到城里的布告栏。”

    “好的，汐大夫，宫里的人几乎全部得病了，没法腾出这么多的宫殿来。”

    “把情况糟糕的集中到一起，其他人原地不动，没病的也集中到一个地方。按照不同情况，让太医院分发方剂，让各宫自己煎服。”

    “好，这就去办。”

    城门外，众人们正在忙碌搭建帐篷，已经快要完工，大大小小帐篷整整齐齐地排列着，等待着它们新的使命。

    夕阳西下，晚霞映得天空一片火红。清心殿的偏殿里，五个人都到齐，报告各自的情况：宫里的人员已分离，都安排妥帖；物资原来户部早就备足，还继续储备；城里各个区域都封锁，安排了官员值守；城外的帐篷都已建好。

    “明天把城里的病人都分离到城外帐篷去，药物等物资都要及时到位。我去看看皇上的病情，都散了吧。”

    南宫濯一觉醒来，虽还有点憔悴，但精神没像先前那么萎靡，呼吸顺畅多了。

    “叩见皇上，皇上感觉如何？”

    “免礼，免礼。以后进来不用那么多礼节。”

    汐颜上前，看一下伤口，没有异样，望了舌苔，把了脉。

    “皇上不必担心，病情稳定。晚膳记得要吃好，睡前再吃一煎汤药。这些天白天我会多些时间在宫里转转，晚上，我会在偏殿里候着，您安心。另外，大夫不够用，还请皇上调配其他地方的大夫进京。”

    “好。朕派人去调配大夫进京。”

    汐颜顺便将将刚才汇总的情况跟南宫濯作了禀报，没忘记提户部把物资储备得很充足，赞扬各个皇子的能干，末了。

    “草民告退，晚些时候再进宫。”

    汐颜走出宫门，见南宫澈坐在马车里，她的马在马车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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