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
“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
“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
……
汐颜觉得书中的内容非常熟悉,就像在她的脑子中。在翻看下一页前,她闭上眼睛,在脑子里搜索到下一页是:“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
她睁开眼,慢慢地翻开了下一页,只见书上是:“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
如此反复,她发现脑子里的内容和书上内容,如出一辙。她站起来,看向窗外,秋天树叶黄了,挂在树上,好像一朵朵黄色的小花;飘落在空中,像一只只黄色的蝴蝶;落在树旁的镜湖里,仿佛是金色的小船。
她又随手拿起一本来翻阅,又是一种熟悉的感觉。
“天命之谓性,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莫见乎隐,莫显乎微。故君子慎其独也。
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发而皆中节,谓之和。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达道也。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
她闭上眼睛,梦境中的情形非常清晰,沿着梦中的情形,她又在那里找到梦境中的书本。
顷刻间,汐颜分不清什么是梦境,什么是真实,她在如此恍惚中回到小院子。
夕阳西下,太阳如彤红的大火球,挂在远处皇宫的飞檐上,天上飘着染红了云朵,或舒卷,或凝聚,仪态万方。院子里站着一个人,他身着紫衫,那衣袂仿佛能够无风自动,夕阳的余辉映衬下,说不出的尊贵雅致。听到声音,他转过身来,看她进来,俊逸至极的脸庞露出淡然清雅的笑来。
“你怎么来了?”
“路过,顺道来看看你。可好?”
“还好。”
“我搬回别院了。”
“怎舍得那绝世珍品的‘焦尾’?”
“知音不在,徒有‘焦尾’何用?”
“进屋坐吧。”
“今晚一起看星星。”
“好。”
清晨醒来,汐颜发现不在自己的卧房,自己在南宫澈的怀里。
“我怎么会在这里?”汐颜吃惊不小。
“你自己过来的。”
“穿成这个样子?”汐颜发现自己只穿了件亵衣,“没对你做什么吧?”
南宫澈那双迷人的眼睛很有深意地看着她,没有回答。
“纯属无心冒犯,请见谅,请见谅。”溜下床去,随手拿起南宫澈挂在衣架上的外袍,慌不择路地跑了出去。
这是南宫澈第一次见到如此慌乱的汐颜。
一连几个清晨醒来,汐颜发现都不在自己的床上。于是,每晚睡前都会点上薰衣草的芬芳,来舒缓神经。
这天夜晚,她又梦到了皇家书院,书院内的屋子,屋子里的长条桌,长条桌前的那个短发女子,突然,她转过脸来。汐颜终于看清了那人的脸,那人真是自己。窗边还站在一个人,玉树临风,背对着窗外的阳光,身着奇怪的服饰,逆光中的他,眼睛里闪烁着千年琉璃的光芒。虽看不清他的容貌,但这种风姿仪态,早就超越了世间的凡夫俗子。手上拿着一册书,正和梦中汐颜说着什么。
这个背着阳光,风姿卓绝的男子怎么也会在的皇家书院?也许是想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