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不止□□的钱不能动,连房产、车子、基-金这些都不能动,否则他走到哪关昱礼都能找到他。
除非他再没有利用价值,还要保证闭紧嘴巴,把过去的一切漂成一张白纸,关昱礼才有可能会放过他。
肖芹峥睁开眼,身边只剩下高鉴昕。
他搞不懂为什么一觉起来,一切都变了。
关昱礼从他大一开始追求他,闹得沸沸扬扬,关昱礼就像是一只浴火的凤凰,热烈的燃烧自己,无处不在的释放炙热的光芒。
他做不到视而不见,又抗拒关昱礼的强势,他怕自己冲动的接受之后,会因为性格不合伤人伤己。
更怕关昱礼的热情会在得到之后归于平静,他只想享受追逐,不想“相见不如怀念”。
他确实是后悔了,从机场电梯上摔下来的那一刻就已经后悔,他死死抱着一个信念,一定要醒过来,亲口对关昱礼说,我爱你。
他爱的从来就只有关昱礼,没有别人。
“醒了?”高鉴昕打着盹,却在他睁开眼睛的第一时间察觉,“医生说没大碍,就是情绪太激动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肖芹峥不想说话,闭上了眼睛。
他以前在处理人际关系这方面长袖善舞,可那是以前,在别人眼里他风度翩翩,善解人意,却没人能理解他这种寒门子弟,在那群社会地位举足轻重的恩荫子弟之间,时刻抱着怎样谨慎的心态。
高鉴昕是那群家里动辄军-政门-阀,身价上亿的人之中,最不起眼的一个,不过也比他优越太多。
亏他当时还知心哥哥似的开导高鉴昕,教他不露锋芒,教他私生子的为人之道,现在回想起来,真可笑。
高鉴昕见他怏怏的不说话,也没说什么,看了看手表,已经二十三-点。
他悄声站起来,想出去稍微活动筋骨,要知道他已经将近半个月没睡过床,要么在沙发上外一宿,要么趴在床边打个盹。
刚走到门口,肖芹峥突然问:“阿礼他……是不是有人了?”
……
泼墨般的黑暗在黎明前苟延喘息,黑雾笼罩整座城市,为数不多的灯火被吞噬,世界伸手不见五指。
护工在摊开的折叠沙发上迷迷糊糊的等待手机闹铃,第一声响起他就必须关掉,否则会吵到病人休息。
闹铃还没响,倒是房门发出吱呀的开门声,护工一个骨碌坐起来,借着手机屏幕光看到进来一个人,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护工赶紧-套上外套,穿鞋起来,在那人挥手的指示中悄声退出房间。
秦徵睡得并不沉,护工出去带上门的声响惊醒了他,满脑子浆糊一样浓稠的睡意却没完全消散。
他挣扎着掀开眼皮,光线不佳的空间,眼帘一片漆黑。身后床垫陡然下陷,温热的胸膛贴上来的同时,他闭上了眼睛,搭在眼睑下的睫毛一个劲的抖。
身后的人似乎在闻他颈脖间的味道,鼻尖轻轻碰了碰后颈,凉飕飕的吸了口气,流连片刻,继而移到发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