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身下去,看着角落里的狼犬,红了眼眶。她温柔地伸手抚摸着它的毛发,哄着道:“别怕,不会有事的。伤你的人全都死了。”
那狼犬嗷呜叫唤,虚弱伤痛至极。
狼犬很大只,敖宁亲自将它抱起来,带出了梅园。另外那五条狼犬,也很有纪律地跟在她身后。
敖宁之前在军营里时,便与这些狼犬接触过。敖彻带它们训练时,她也跟在身边。
大概因为能在她身上感受到同伴的气息,这些狼犬对她十分亲近。
今日赶着回府时,敖宁听说扶渠和狼犬都被月儿押住了,才把它们全部从军营里带了回来。
扶渠瘸着双腿,紧紧地跟在敖宁身边,身前身后都有狼犬护着,它们见了人便呲嘴露出獠牙,嘴角还滴淌着鲜血,俨然一副忠心护主的形容。
府里上下,无一人敢近前。
等敖宁从梅园出来以后,才对外面早已吓傻了宫人说道:“你们贵妃在里面可能受了点惊吓,进去看看吧。”
宫人们进去,看见满地人的残骸,当即吓得瘫软。
而月儿躺在地上多时,身下淌出的血源源不断,早已濡湿了她的裙子。她泪眼斑驳地咬牙切齿道:“快来救我的孩子!”
月儿院里,宫人嬷嬷进进出出,送汤送药又送热水,最后等到大夫来,诊断检查一番过后,摇头。
说她胎气本来就不稳,如今又受惊过度,导致小产。
孩子已经没有了。
宴春苑里也请了大夫,只不过请的是兽医,来检查狼犬的状况。
起初那大夫一到门口,看见院子里蹲守着这么多条狼犬,也是吓得腿软啊。
只不过它们见了他,并未有什么暴躁冲动的情绪,只眯着眼当是没看见一般,这大夫才松了松气。想他平时便是与动物打交道的,能看得出这些狼犬对他并无恶意,而他要治疗的还是一条重伤的狼犬。
大夫仔细检查过后,道是狼犬内脏受损严重,且被打断了肋骨,能不能复原还另说,眼下最危险的还是得看它能不能挺过这几日最艰难的时候。
狼犬痛得眼眶湿润,敖宁一直安抚着它,顺着它的毛发,将大夫的治疗办法一一记下。
扶渠伤得也不轻,只不过都是皮外伤,院里又专门治疗外伤的药,便不用再去请大夫。
眼下是颜护卫在给她处理伤势。
膝上敷好了药,再给扶渠高高肿起的脸上敷药时,颜护卫有些不忍,刚一碰到便听见扶渠的抽气声。
他愧疚道:“当时我应该和你一起的。”
只是当时他带着护卫先往姚如玉的主院去驻守安排了,才使得扶渠落了单。
之前他们也一直是这样分工合作的,都没出过问题,哪想今天恰好就撞上月儿出来了。
扶渠若无其事地笑了笑,原本水嫩嫩的脸蛋此时颇显得滑稽。她嘴上说着没事,可心里到底委屈,笑着笑着眼里就噙满了泪花,瘪着嘴恨不得大哭一场才好。
匆匆敷好了药,扶渠就迫不及待地想出去看看狼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