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在乎我那些旁门左道,咱们还是继续说大公主的病情吧。”
佟裳简单跟她说了一下神经官能症的症状,魏哲听了不免奇巴怪地道:“像你这么说,我们人人都有这个病啦。”
佟裳点头,“如果一定要这么说的话,倒也没错,就像有些人喜欢把东西摆放整齐,有一点乱他就会焦虑,而有些人不能看太过密集的相同物体,这都是神经官能症的一种,而大公主的病情就要严重一点,我曾经看见大公主发病,她一直觉得有人要害她,并为此痛苦不堪,我在想……大公主是不是受过什么特别大的创伤,这个病的主要发病原因多是受过巨大精神创伤之后。”
魏哲听了这话突然道:“大公主三岁那年曾亲眼目睹先皇去世的画面,莫非……”
佟裳点头,“这就对了,大公主很可能是那次受了刺激,不过……先皇不是病殁的吗?怎么公主会受这样的惊吓呢?”
魏哲的眼神有些闪躲地道:“这个……涉及到皇家秘事,我也不是很清楚了,只是听说而已。”
佟裳见他有意避开,便也不再追问,反正这些的事佟世霈应该是最清楚的,毕竟皇上的脉案只有太医院院使可以翻阅。
佟裳粗略与魏哲商量了一下要开的药方后便分开了,只是心里仍旧不放心,晚上吃饭的时候,她特地带着阿绿到上房去了一趟。
佟世霈正在吃饭,看她过来便招呼她一起坐下吃,佟裳道:“女儿吃过了。”
佟世霈见她这样说,也就不再强求。
佟裳先到会客厅等着,她看着佟世霈一个人坐桌子那里吃饭,旁边只站了一个小厮侍候,偌大的客厅显得十分冷清,佟裳突然觉得他有些可怜,不过……怜悯的情绪的只在喉头转了转,就咽了回去,这大概就是旁人说的,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佟世霈吃过晚饭过来会客厅道:“你找我有事?”
佟裳点头道:“我听说大公主三岁那年曾经亲眼目睹先皇死状,爹,女儿想看一下皇上宴驾前的脉案,这对大公主病情有助益。”
佟世霈单只听到她前面两句话便沉下脸来,又听她要看脉案,更加怒火中烧,“这些事是谁告诉你的?又是谁告诉你可以随便看皇上的脉案?”
佟裳觉得佟世霈发火毫无道理,“可是大公主的病,就是因为看到先皇的死状才发生了,只有替大公主解开这个心结,她的病才能治好。”
“就算你治好了大公主的病,你现在做的事就够杀头的。”
“爹……”
佟世霈叹了口气道:“裳儿,难道你还不懂,为何大公主的病这么多年都没有治好,是太医们医术不够吗?不是,是没人敢问这句话。”
原本皇后娘娘让她去给大公主治病,他想着佟裳之前治过的那些小病不过都是瞎猫遇上死耗子撞上的,没想到她真的诊出了大公主的病症,一时有些惶恐,更有些后悔,不该让她涉及得这么深,如今抽身只怕也晚了。
“你不要再查下去了!”他下了最后通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