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唐水啊,他被我派出去打探消息去了,咋了?”
唐淼故作镇定的浅笑,她从小到大,鬼扯的本事可是炉火纯青,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每每碰上姬若离的时候,总是会心虚的厉害。
她低头用手中的筷子快速的解决碗里堆砌着的食物小山。
“没什么,我只是好奇我的令牌怎么会被他给捡到。”
“这个我帮你问过了,是之前我派他下山办事儿,他在风冥涧的山脚下捡的,不过么,阿离哥哥,你的令牌怎么会掉在风冥涧的?”
这个问题她十分之好奇,如今逮到了正主,没有道理不问清楚。
“这个么……”
本来想要看看唐淼和唐水是不是同一个人,如今么,反倒是被唐淼反将了一军,姬若离面露难色。
舒冀是他师傅,偶尔他也会跟他去风冥涧,可是么,舒冀和唐小七是平辈,这么一算的话,他反倒成了唐小七的晚辈。
他与舒冀的师徒关系,本来也不打算瞒着,可一想到这一层关系,他便不打算将这件事情说出来。
唐淼瞅着他犯难,顿时间凑了上来,紧跟着问,“怎么了?”
唐小七这刨根问底的恶劣性子啊!
姬若离忽然觉得,一贯讨人喜欢的唐小七瞬间变得不可爱起来。
“主子,唐水回来了。”
桃花自屋外走了进来,他的话犹如天籁之音,瞬间让姬若离解放出来。
“唐水?”
唐淼疑惑的冲桃花挑眉,这人物压根是自己鬼扯出来的,桃花是从哪里给她变了个活人出来?
“对啊,主子不是让他打探完消息回来禀报的么?”桃花点头,冲她头投去一个放心的眼神。
唐淼只古怪的看了一眼桃花,他却异常坚定以及肯定的点头。
桃花的易容术确实是不错,很多时候可以以假乱真,不过在眼睛一场毒辣的阴谋家姬若离跟前还能奏效么?
她余光偷偷的冲着流觞看去,他眼中光彩迅速的一变,算是给了她一个回应。
办事一直靠谱的流觞都点头,唐淼心中微微有些底,“成,你让他进来。”
桃花冲着屋内微微低了身子,“唐堂主,请。”
少年不疾不徐的走了进来,一模一样的面孔看着唐淼的眸光忍不住一窒,她让面前那犹如镜中画的少年上下打量了个遍。
他们两个的面容好似复刻般一模一样,纵然桃花易容的技术再高,也没办法复制出一个一模一样的白钰镇魂配,当年唐毅和自己出生时,父亲亲手相赠,一人一个,做不得假,只是他们都极少佩戴出来。
她就说自己的两个手下怎么这么胸有成足,唐毅的出现,可比任何的易容术都要好呢。
她忍住眼眸中的激动之情,故意沉声道,“怎么样了,可有异动?”
唐淼故意将问题问的莫测而简单,对面的少年似模似样的抱剑躬身答道,“一切如常。”
“我知道了,桃花你和唐水先出去吧,我还有事要跟阿离哥哥谈。”
她并不做追问,见好就收,姬若离对她的举动也没有意见,似乎他见到了唐水的本尊,心中的疑虑也打消了。
门扉再一次合上,姬若离这次一本正经的看向唐淼,“唐小七,我听兄长说这次越王府的事情,怕是冲着你来的,你可有留意?”
“兄长?阿离哥哥,浅浅姐明明就是个姑娘家,你入戏也忒深了一些。”
她忽然间十分的好奇,姬若离和容浅这么些年的相处模式不别扭么?
她是出于无奈和自己的清净逍遥日子,才装着,可容浅呢,她这么装着有什么意思?
她原本以为容浅深怕在男权社会中,她一个女流之辈不好发挥,可她渐渐发现,九州大陆虽然是男权比重较大,可对女流之辈掌权并不排斥,大夏国内不少占据重要地位的大家族,掌事者都是女人。
容浅刻意的女扮男装,倒是让人有些想不通了。
她嘻嘻哈哈的调笑,姬若离却是完全没有这样的心情,他不苟言笑的看着她,迫得唐淼瞬间觉得自己宛如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悲催了?
她郁闷的瞥了一眼流觞,流觞将食盒搁到一边儿的空地上,答道,“谨世子,少主子一早察觉到,让我吩咐了小的在暗中看着。”
“可是看到什么了?”
“除却一般的江湖势力,和太子府中得意的家臣,以及谨世子你有意无意的窥探外,只剩下一路人马,十分之可疑。”
“可知是何人?”
“暂时不知道。”流觞摇了摇头,“不过,我估计和前几日在绿柳居打探的人是同一路人马。”
“怎么前几日就有人盯上你们了么?”姬若离的眸中瞬间紧张起来,他伸手抓住唐淼的手,“不成,你今儿晚上跟我回府去住,你一个人在外面我不放心。”
“世子放心,我们已经在追查了,相信不日就会查到源头。”
流觞忍不住道,姬若离的话完全蔑视了他们的办事能力,让他隐隐的不快,况且……
他的视线忍不住停留在两人交握的双手上,谨世子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一些,莫说少主子功夫了得,常人近不得身,他们这些做手下的可都不是摆设!
“阿离哥哥,我在上京城待不了多久的,你不要小题大做了。”
唐淼笑嘻嘻的将手从姬若离的手中抽了出来,她能听不出流觞话里的吃味么,“那个啥,咱俩虽然熟,但旁人不知道,你忽然间将我接到府中去,不是对你的影响不好么?”
姬若离和容浅两人,这几年在大夏狼狈为奸,到底干了些什么,她从未深究过,可也知道,这阴谋家目前走的是低调路线,他现在完全是一条冬眠的蛇,能把她这么个刚上位的江湖人士放在府中显摆么?
姬若离的面色依旧不曾缓和多少,在面对唐淼的事情上,他总忍不住小题大做,几年不见,这个毛病非但没有减轻,而且愈演愈烈。
唐淼见他仍旧不发一言,伸手去扯他的衣袖,“阿离哥哥,我跟你说,越王府这事儿,还真不一定是冲着我来的。”
“怎么说?”
他惜字如金的吐出三个字,唐淼见他的面色缓和了不少,心中才稍稍放心,接着道,“越王妃中的根本不是唐门无解的至毒,只是用了三种毒草混合假装出这个模样而已,其中有一味冰盐花只生长在风冥涧总坛的雪山上,一年只产数十株,除却我同便宜师傅扣下自用的,每年会有极为少数的几枝流向各国黑市,最近的冰盐花么,我一列外全都被唐门的人或明或暗的买去,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若不是只有唐门一个买家,她也还真是不能这么清晰的记得这些个冰盐花的去向。
冰盐花虽不是什么无药可医的毒草,但胜在罕见稀有,和以毒攻毒的强劲助攻效果,配合得当,是不错的疗伤圣品,不过处理起来,也十分的考究大夫的制药功底。
一株冰盐花,大体上经过萃取,配合相应药物,可以做成一小盒的药膏或者十几粒药丸。
寻常人一般只要写花叶便够,大多数时候,在黑市上的冰盐花会被制药的大夫高价买走,等药物做出来,再高价出售。
唐门此次,暗中将黑市上的冰盐花全部一扫而净,实在不是什么正常的现象,她当时心里只觉得奇怪,想着以毒药闻名于世的唐门这次大量收购冰盐花,不知道又要整出什么新的毒药来。
今儿越王妃的脉象一探,她算是明白了,冰盐花全都用到这儿来了,能不好玩么?
“越王妃明面上和唐门脱离了关系,实际上还是唐门的主事者,她用毒的本事在一般人之上,唐门那些毛还没有长全的小的可没有那个本事毒杀她,况且,唐门中的异己早就被越王妃排除的干净。”
姬若离细细思索一番,忽然间抬头,“唐小七,你是说……”
“越王夫妻,一个寻人医病,一个很有可能是自己下毒,你说是不是一场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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