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覆在唐淼的耳侧,低声道,“傻姑娘,这事儿我还真明白,日后,你也会明白的!”
眼前这位假扮帅小伙的小妮子,可不就是对让人动了心思而不自知,在这儿别扭呢?
不过,他可没打算现在就告诉唐淼,他追妻追的多不容易,凭什么让这两个小鬼头这么容易就知道对方的心意,他家浅浅不跟他回去,除了容家的事情,有很大部分是因为姬若离这个小鬼,别以为他不知道!
清脆的瓷器相互碰撞,发出的响声如同是一道惊雷,瞬间在唐淼的心中点燃了信子,然后炸的震天响。
明白?
君非白听她说什么了,就明白了?
她自己还没有搞懂是什么事情呢!
不过,在这之前,她好像还听到了什么事情!
傻姑娘?君非白是这么说的吧,她这是说的谁?
她眯着眼,故作疑惑的指了指自己,君非白只高深莫测的冲她笑了笑,一口饮下手中的酒,在烛火下,他的侧颜十分的成熟俊俏,可唐淼完全注意不到,只惊觉,君非白不声不响的知道了她的秘密!
这是见十分恐怖的大事件!就好像自己的领土无声无息的被人侵略了,而她还在酣睡一样!
“你,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唐淼颤抖着手指向君非白,要是他知道了,那其他是不是还有人知道?
忽然间,事情好像有点严重了,要是她是女孩子的事情被她爹知道,她美好的生活啊,逍遥的日子啊!
心里传来某种碎裂的声音,十分清脆,不是陶瓷碰撞的声音,而是她许久没有听到的,玻璃碎裂的声音!
唐淼只感觉自己心中的警报瞬间被拉响,眼前的事情比任何事情都最先上升到了最危险的级别,她如今看君非白的眼神都变了又变,甚至想把他当着危险分子,直接列入自己的表单隔离起来。
“小鬼,你别那么紧张啊,我早知道了,要是想说,哪里还轮得到你在这边瞪我?”
君非白好笑的拍了拍唐淼的肩膀,她这反应还真是过度的大。
唐淼一手拍落君非白的手,身子还往后倾了不少,似乎要同他保持安全的距离,“你怎么知道的?”
且熙抬头正好瞥见唐淼的动作,只感觉唐淼如同防贼一样的防着君非白,她推了推身边的桃花,“哎,你主子又干什么呢?”
桃花侧了身斜了一眼两人所在的那一桌,淡然道,“估摸着主子又是在无理取闹,她经常以此为乐。”
“你主子的兴趣真是奇特!”且熙赞了一句,丝毫没有察觉出唐淼和君非白之间微妙之处,她又拉了桃花转身,继续刚才的话题。
“我怎么知道的么,这一点么,你是不会明白的!”
君非白意有所指的说道,还不忘冲唐淼递去一个十分发人深思的眼神,唐淼直觉浑身一个激灵。
“君非白,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她剁脚咬唇看着君非白。
其实他没说实话,唐淼清楚,却并不打算深究,不过陪着他演戏找点乐子倒是可以。
君非白抬了抬左边的肩膀看向她,“心情好些了?”
“切,你怎么不接着往下说,没劲!”她小声抱怨,抬手又是一杯酒下肚。
“唐淼,这可已经是我的极限。”君非白摆了摆手,他斟酒时忽然眼前一亮,“要不下次你找靳方言探讨探讨,他是三教九流的霸主,应该会有许多你想不到的词汇和段子,你想听什么,他大概都能给你找来!”
“靳大爷,啧啧啧,不行,绝对不行!”想起靳方言的俊颜,唐淼忍不住摇头,“你是不知道,那就是一个混迹在三教九流的书呆子,想要撬开这满嘴礼义廉耻的书呆子,你这辈子都甭想!”
“满口礼义廉耻的书呆子,还能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就直接把人给办了?”
大夏容、靳两家,在九州大陆上,是少数让人十分关注的商贾。
容家是因为其强大的经商能力,和西南季家在一起,几乎把持了整个大夏三分之二的经济明白。
至于靳家么,以货物运输最为出名,但凡有货物想要进出大夏,就不可能绕过靳家,三教九流,不管什么样的货,不论是市面上的,还是黑市上的,入了靳家的手,就没有徒生枝节的可能。
靳家最为出名的一件事,大抵是靳家新老交替之际,上京城内几个有实力的家族想趁着靳家老家主病危,瓜分靳家的产业。
传出风的隔天,那些个家族便从此在三教九流中销声匿迹,据说,当时上京城中的石子路都被染红了,可官府调阅卷宗,却查无此事,连个案子都没有立起来。
靳方言被奉为传奇便是从那儿开始,九州的说书先生总也是乐此不疲的添油加醋,说出了好些的花样来。
如此看来么……
君非白忍不住道,“唐淼,你怎么尽是捡奇怪的人交友?”
“说的好像你不奇怪一样,你见过一个帝君和一个小鬼交朋友的么?”
她故意加重了小鬼两个字,严格意义上来说,他们差的岁数,也并不十分的夸张,可唐淼的性子总恶劣的像个无理取闹的孩子,让周围的人总也忍不住这个亲切的称呼。
“呵!”
感慨的捏了捏手中的酒杯,两人的视线不约而同的撞在一起,交错的瞬间荡开了唇角的微笑,酒杯默契的碰在了一起。
“小鬼,我们多久没有一起喝酒了?”
“多久不重要,关键是谁先醉!”
“你想灌醉我?”
“你有意见?”
“幼稚,要不怎么是小鬼呢?”
“那咱俩比比?”
“比比!”
月朗星稀的夜晚,伴着微风,酒杯碰撞的声音似乎也变得悦耳起来。
与惊鸿楼一片祥和不同的,便是此刻的谨世子府,院中一样吹着微风,却静谧的让人心中忍不住升起畏惧来。
戚冥再一次推开了书房的大门,姬若离头也没抬,“怎么,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