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涂九醒过来了,正如郎中说的那样,他的身体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过于劳累而已,吃了一些米粥之后,身体就开始恢复了。
邵平把从涂九身上搜去的武器还给了他,又向涂九介绍了自己与罗毅认识的过程,并说明罗毅已经答应自己可以参加突击营。涂九也把罗毅等人在江边阻击日军的情况向邵平等人简单说了一下,大家都唏嘘不已,连给罗毅换药的郎中都被感动得落泪了。
罗毅自从被救回来之后,一直昏迷不醒。邵平撬开他的牙关,给他灌了药,又依郎中的吩咐喂了他一些米粥,罗毅似乎有了一些活力。在头一天的混战中,他厮杀了几个小时,却没有吃什么东西,体力早已透支殆尽了。少许的米粥和一些补气的中药喝进去之后,他的身体机能稍微恢复了一些。
“先生,罗营长怎么一直昏迷啊?”邵平对郎中问道。
郎中说:“这已经算是好的了,也就是这位长官体质好,换个别人,这样折腾下来,早就不行了。”
“那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郎中摇摇头:“不好说,也许醒不过来也有可能,他现在已经开始发热了,热度一上来,我也无能为力了。”
像是在验证郎中的话一样,罗毅的体温迅速地升高了,他的伤口虽然经过了曾珊和郎中的处理,但由于在江水中浸泡的时间过长,已经不可避免地发生了感染。他的嘴唇烧起了燎泡,甚至开始不时地发生痉挛。大家都是有生活经验的人,知道发烧到这个程度,已经是非常危险了。
“先生,难道就完全没办法了吗?”邵平和涂九都焦虑地问郎中道。
“没有办法。我已经尽力了。”
涂九道:“先生,不管花多少钱,我们都不在乎。哪怕你开出一万块钱的价钱,我也保证付给你,你就不能想想办法吗?”
郎中看看涂九,说:“长官,我只能做到这些了,这不是钱的事。罗长官为了救百姓,连命都能搭上,我哪敢图钱啊?不过,如果你能花得起钱,要不去请个洋大夫来看看,或许还有救。我听说,洋大夫那边用的西药,都是要拿金条去换的,平常人可请不起。”
“没问题!”邵平和涂九同时说。涂九心里明白,几根金条对于突击营的财产来说,算不上什么,其实突击营的军医就经常使用西药,只是远水解不了近渴。邵平敢这样说的原因,则在于他脑子里根本就没认为钱是一个障碍,有钱就付钱,没钱就动粗吧。自从他手里有了枪之后,他对于规则的认识越来越模糊了。
“先生,什么地方有洋大夫?”邵平问道。
郎中说:“西北50里的刘集镇,前些日子搬来了一家洋医院,听说那里的大夫挺不错的。”
邵平道:“好,我现在就去叫人,把罗营长抬到刘集镇去。”
“不可。”郎中说“以罗营长的伤势,怕是不宜再动。50里地可不是闹着玩的,他现在发着高烧,路上如果再受点风,只怕你们还没抬到,他就不行了。这种情况,只能是请大夫来出诊,就是不知道他们肯不肯来。”
“我去,保证把洋大夫请过来。”邵平说。
涂九说:“还是我去吧。”
邵平摇摇头:“九叔,你现在身子虚,还是留在这里保护罗营长,我带几个弟兄去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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