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9年的农历新年到来了,突击营全体官兵都留在浠春过年。日军占领武汉之后,长江上时常有日军的军舰在巡逻,突击营要想过江已经不太容易了,有些家眷在朱山镇的官兵也只能无奈地呆在竹园镇。
年三十晚上,突击营的后勤采购了大量的肉菜,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官兵们围坐在竹园镇的大操场上,一边吃喝,一边唱歌跳舞,罗毅还别出心裁地搞了一个无线电拜年的活动,通过朱山镇和竹园镇两地的电报房,为官兵和家属们互相带去新年的问候。
担任春晚主持人的田春秀拿着一叠电报纸给大家念着:
“陆双勇副营长,您的妻子丽娟从朱山镇给您发来了慰问电报,电报上说:大毛已经会跑了,二毛也断奶了,她非常想念你,希望你注意安全,多打胜仗。”
陆双勇站起来,向着田春秀手里的电报纸敬了一个军礼,响亮地答道:“请家乡的父老放心,我一定英勇杀敌,保卫家乡!”
“哗哗”众人一起鼓起掌来。陆双勇双手接过电报,珍惜地藏进了怀里。
这是晚会上的一个特别策划,所有的私人电报在今天晚上都会被当众宣读,然后电报的接受者还要当众表示决心。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这种来自于家人的问候,对于突击营的官兵来说,就是最好的礼物了,这样的礼物是要与战友们共同分享的。而当众表决心这种方式,也有助于鼓舞突击营官兵的士气,让他们从内心深处感受到自己是为什么而战。
罗毅出了两个节目之后便悄悄地离开了会场,袁静与他心念相通,也悄悄跟了过去。两个人十指相扣,手牵手绕着镇子散步。
“小静,过年了,你跟你父母联系过吗?”罗毅问道。
“没有,我给朱山镇拍了一份电报,请他们把电报寄给我父母,估计也得好几天呢。不过,前两个月他们来过信,说家里一切都挺好的,现在鬼子还没打到我们那里去,他们应当没什么事的。”
“嗯,那就好。”
“罗子哥,你怎么从来也不提你的父母呢?”袁静问道。
罗毅叹了口气:“他们和我在两个世界,不提也罢吧。”
“哦”袁静点点头。关于罗毅的身世,大家所知道的版本就是说他家原来是个大户人家,所以罗毅接受过很好的教育。后来家里遭了难,他的家人都没了,他自己也流浪到了聚义帮,而且还有过几年失忆的经历。罗毅说父母和自己身处两个世界,袁静理解成他的父母已经不在了。
“罗子哥,你想心雨了吗?”
罗毅拍了拍袁静的脑袋:“哪壶不开偏拎哪壶不过,也真不知道心雨现在怎么样了,杜先生回重庆去之后,就没有了消息。本来我还想着请何继春帮忙打听一下的,结果一忙起来也忘了。”
“如果心雨能跟咱们一起过年,该有多好?”袁静感慨地说。
“你怎么会这样想?”罗毅笑道“你们不是情敌吗?”
袁静红着脸说:“什么情敌,怪难听的。其实我也挺喜欢心雨的,而且,我知道,你肯定会想她的。”
“以后咱们三个人一起生活好不好?”罗毅趁热打铁去问道。
“你现在是新四军的干部了,还想着三妻四妾的事情啊?”袁静说“我或者她,你只能选一个的。”
“唉,纠结啊。”罗毅夸张地叹着气说。
“呜”路边忽然传来一阵孩子的呜咽声,罗毅和袁静都一愣,循声看去,只见两个小孩蹲在一处墙角,其中一个孩子正在哭着。
“又是冬伢子。”袁静听出了哭泣的孩子的声音。
“冬伢子,怎么啦?”罗毅走上前去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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