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就说是我的判断失误,这都什么事啊。
在此次出之前,江川次郎已经想过了,路上决不乱说话,不料还是让渡边抓住了把柄。
“当然,我们不能仅仅凭着一块木牌子就作出判断,作为指挥官,需要全面地分析情况。”
渡边自己给自己找着理由,他蹲下身来,拿过一名士兵手上的工兵锹在地上挖了几下,然后抓起一把土对江川次郎和中泽启堂说道“江川君,中泽君,你们来判断一下,这底下的土,是不是新土。”
中泽启堂只好跟着蹲下来,摸了摸那些土,说道:“报告司令官,我确认,这的确是新土。”
“这说明了什么?”渡边再次用启的语气问道,这倒不是因为他循循善诱,而是他不想为自己可能的误判去负责任。
“这说明中国人有可能把粮食埋在下面了。”
江川无奈地答道,事已至此,不把这块地挖开,渡边是不会罢休的。
江川转过头对中泽启堂下令道:“调一个排的皇协军来,从现牌子的地方往下挖3米。”
中泽启堂嗨了一声,转回头去,偷偷地给自己扇了一个耳光,自己真是鬼迷心窍,早知如此,当初就别来报告了,何必去惹这个麻烦。
看大队长的意思,对自己的多嘴多舌已经颇有些不满了,真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啊。
一个排的伪军被调过来,围着挖出牌子的地方继续往下开挖,要挖三米深,坑的直径也小不了,这个工程量是非常可观的。
渡边站在一边,脸上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内心却是七上八下,他希望能够出现奇迹。
在挖到一半的时候,江川次郎脱了军装,光着膀子跳进坑里,跟着士兵们一起挖土。
他倒不是为了追求身先士卒的效果,而是想用这种自虐的方法来逃避渡边可能的责难。
到时候,如果没挖到粮食,渡边看到自己一身汗和一身土的份上,也不合适大雷霆吧。
“太君,你看,又有一块牌子。”
挖到快接近3米深的时候,一名伪军指着地面向江川报告道。
“又有牌子?”江川心脏一阵乱跳,莫非让自己说中了,这底下真的有什么东西?他伏下身,小心翼翼地用工兵锹挖开浮土,果然又挖出来一块写着字的木牌。
他迫不及待地用手拂去木牌上粘着的土,仔细看了看上面的字,然后一声不吭地把木牌扔回了坑里。
“江川君,那块木牌写着什么?”渡边站在坑顶上问道。
江川次郎抬头道:“司令官,没什么特别的内容,您就不用看了。”
“拿来我看。”
渡边执拗地说道。
你江川次郎只好把牌子拣起来,从3米深的坑里扔了上去。
渡边伸手接住,定睛一看,白脸立即变成了酱紫色。
原来,那块牌子上用日语写着一行字:“早跟你说过没有粮食了,还挖。”
最后还有一句话,是日语中的骂人话,相当于中文中的傻x之类的?做这种游戏,实在是罗毅的恶趣味在作怪。
这个坑原本是一个打仗时候留下的弹坑,罗毅让人在坑里埋了木牌,然后再填上土,接着又埋上一块“此地无粮”的牌子,再在上面堆起一个小坟头。
他知道日军一旦在村里挖不到粮食,一定会在周围寻找可能藏粮的地方,给日军开一个小玩笑,消耗一下他们的体力,还是挺有趣的一件事情。
江川蹲在坑底,不敢抬头看上面的渡边,他能够想象得到渡边此时此刻的表情。
对于这一通穷折腾,江川自己的感觉是又好气又好笑,气的是自己被中**民牵着鼻子转,还一点办法都没有,笑的是渡边此前信心满满,现在估计也蔫了吧。
“江川君,不用再挖了,很明显,这是中国人搞的阴谋。”
渡边说道。
江川次郎扔了工兵锹,在几名士兵的帮助下从坑里爬上来,穿上军装,依然显出诚惶诚恐的样子,站在渡边的身边。
渡边看了他一眼,见他满头满脸都是土,显然是吃了苦头的,也就不便于对他作了。
“司令官,我们村里村外所有可疑的地方都挖完了,没有现粮食。
现在怎么办?”江川请示道“是不是让大家先原地休息,然后再去下一个村庄?”“可恶的中国人,他们能把粮食藏到什么地方去了?”渡边真正地郁闷了,一个村子的村民逃走了,这是很常见的现象,但是从常识来说,村民们是不可能把一年的口粮都带走的,那么,这些粮食埋在什么地方了呢?渡边抬起眼,向远处看去,估摸着村民们会不会把粮食藏到更远的地方。
江川和中泽等人顺着渡边的眼神看去,不由得都打了一个寒战:这个变态的司令官,不会让大家把周围几里地都挖一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