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宜都进行得异常顺利,就算有了争执,大家也都尽量保持着微笑和礼貌。
虽然剿灭天泽教是大家都同意的事实,但什么时候去,由谁带队,需要多少人,哪些门派哪些弟子参加,怎么安排......都是需要讨论的。
有的大门派不太想掺合,觉得是给人当垫脚石;有的小门派上赶着报名,觉得是个宣扬自己的好机会......
有的门派打算浑水摸鱼,重在参与;有的门派就锋芒毕露,必须在领导阶层争得一席之地......
形形色色的人,五花八门的嘴脸,哪怕有雪荩宗主压阵,一件小事都得分辨个两三天。燕知行坐在末席听得头都大了,更何况那些处在漩涡中心的人呢?
她悄悄去看沈子奕的脸色,觉得他日渐憔悴,那脸蜡黄蜡黄的,而且为了应付那些拉关系贪便宜的“前辈”,假笑得嘴角都僵了,也是惨。
一过五日,在纷纷嚷嚷之中,终于把大部分事情敲定了下来。
还真让陆宴秋猜中了,此次讨伐天泽教的确实都是年轻一辈,竟是一个长辈都不跟着。而且,带队的就是沈子奕,总管一切事宜。
宣布的那天晚上,燕知行乐了半宿。她不是为沈子奕高兴,而是觉得犹如天助。沈子奕来统领的话,那她和陆宴秋之后的动作就好办多了。。
可惜她也就高兴了这么一晚。第二天临近午饭时,她意外地被江佩蓉堵在了房门口。
她本来还感叹,觉得江佩蓉是个花架子,就会用眼刀子天天甩她都不来挑事。结果是她想错了,该来的总是会来。
看着特意找过来,眼神里带着兴奋和鄙夷的江佩蓉,燕知行耐着性子好言问道:“江姑娘,有事么?”
江佩蓉冷笑:“别跟我装模作样,我不吃这一套!”
燕知行挑眉,莫非她看出了自己的伪装?哎...所以说,最了解女人的还是女人。
江佩蓉双手环胸,高抬下巴厌恶地说:“你以为我师兄喜欢你?呸,你也配!五年前我能让你滚蛋,今天依旧能!你永远都斗不过我,我才是师兄最在意,会跟师兄永远在一起的人!”
燕知行敏锐地察觉到什么不对,五年前?
她冷下脸,决定激一激江佩蓉。她挑衅地说道:“呵...五年前怎么了?你用了什么手段?那看来你的手段也不怎么样嘛......沈大哥,这五年来可是一直惦记我,一直在找我呢。”
江佩蓉的傲慢撑不下去,指着燕知行的鼻子骂道:“你不要脸!你...你别以为你当年救了我师兄,就能用恩情挟持他!你做梦!救了师兄的人是我!是我带着秦伯找到了他,把他带回凌渊剑门!要不是我,他当年就被漠北四恶抓住了!”
骂完江佩蓉冷静了点,她像是想到了什么重新变回蔑视的模样,仰着下巴说:“当年我师兄说要领你回凌渊剑门,我不过略施小计,拦着秦伯不让他去找你,然后再跟师兄说你已经离开了破庙,我们去了但根本没看到你的影子。然后...你就只能回到你的阴沟里,从我师兄身边消失。呵...当年算你命大,我还以为你已经被漠北四恶抓到,死在破庙了呢。不过没关系,我能成功一次,就能成功第二次。在凌渊剑门里,我说的话谁能不信,谁能不听。我才是师兄最重视,最宠爱,最信任的人。而你......只会像个爬虫一样,被人厌恶,被人恶心,然后永远地滚出这里。”
说完,江佩蓉仿佛已经尝到了胜利的果实,畅快笑着,得意洋洋地离开了。
燕知行站在原地,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好像凝固了一般。
原来...沈子奕没有说谎,也没有想过抛下她,只是有人...从中作梗。
“呵......”
燕知行突然笑了,而后她越笑越开怀,越笑越畅快,手扶着旁边的门框笑得浑身发抖,根本停不下来。
她怎能不高兴呢?
这么多年来她怨错了人,而现在真正该恨的人自动出现在她面前,给她省了多少麻烦啊,她...开心极了。
燕知行赤红着眼睛,抬头死死盯着江佩蓉离开的方向。
江、佩、蓉...好,我记住了。我等着你的手段,而你...也请给我好好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