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秦容和衣躺在,眼睛睁得大大的,神经好像点着了兴奋,就是睡不着。把手枕在脑后仰看着秦容快乐的在拆利是。
“秦容,祖母给的那封不能拆,要装在口袋里过夜。”我看她小财迷的样子,笑着提醒她。
“是,姐姐。”秦容手脚麻利的把钱和红包分开,然后手指头飞快的数着钱,心里想着这里可以买多少零食吃。
“你真的喜欢和我一起去上学吗?”我迟疑的开口问她,虽说她是管我叫主人,但她也思想的不是吗?“你如果不想去,祖母他们是不会说什么的。”
“真的喜欢,真的很喜欢和姐姐在一起。”秦容听我这么一问,连手上的钱都不管了,趴到我身上来。她是说真的,也许是自从有了意识之后,孤单总比有人相互依偎的时间多。就连主人妈妈陪自己也不过短短几十年,再后来又是孤单了几百年才碰到姐姐并成形。所以她真的很喜欢有个人可以陪着自己,哪怕是像姐姐这样不爱说话总是发呆的静悄悄的个性,可是只要她在身边,就感觉很温暖,不愿离她太远。
“嗯。”我觉得喉咙哑哑的,低低的应了一声。我知道自己天性凉薄,如果说童年时代的种种影响了我,那到了爸爸妈妈身边去跟着做生意就是让我明白,人,都是孤单一个人的。我不是说爸爸妈妈对我不好,只是因为我童年时代太渴望一家人平凡、简单、温馨的亲情生活,所以才接受不了被告知该长大,该从父母身边跳出去跟别人组织所谓属于我的家。也可以说是很没安全感吧?可是现在秦容让我觉得飘泊孤单不安的心因为她而沉淀下来。
“你们两个还不睡吗?”爸爸经过房间的时候听到我们还在说话,便随口问了一句。他、妈妈和祖母他们都还没睡,继续在厅里看电视聊聊天。等十二点过后放了鞭炮便开始贴春联。“早点睡吧,初一可是不让睡觉的。”
“是。”我和秦容懒懒的应了一下,便相视而笑了起来。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开心,读懂了彼此的心。我们都暗暗的下定决心,决不让姐姐(秦容)一个人。
我闭上眼放开全部意识,感觉自己整个人融入昏暗的只有点点繁星的夜空,拥抱着这穹空,轻轻的、飘渺的、无边的各种感受就这样包围着我。仿佛离这片土地的喧嚣热闹很远很远。
秦容挨着我也闭上眼,姐姐是在入定吗?可是又好像不是。她闻着姐姐身上越发浓郁的花草树木特有的清香味道,其实她好想告诉姐姐,就是这种味道把自己吸引住的,一如当初的主人妈妈。每每这样靠着,就能感觉整个人都不再无依,而是拥有了整个世界。
在我们渐渐熟睡过去时,村里所有人彷佛是约好了一样,齐齐放鞭炮,贴春联。
祖母和爷爷、奶奶也去了厨房,一个烧火,一个加水煮熟糯米粉,一个用铁罐来回仔细碾碎炒好的花生,准备做糖心薯。
小姑姑和小叔叔回他家贴春联,爸爸妈妈也拿煮好的浆糊贴春联。每个人分工合作,准备好好迎接新的一年。
而我们两个则是沉沉的睡着,即使房间的灯火明亮,即使鞭炮声响切天边,即使贺年的歌曲从各家的窗口飘出,依然紧紧的闭着眼。扬起的嘴角,像是做到了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