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你不说守口如瓶,也不必上午看见的东西,下午就一一向我说个分明罢?我知道你的心意,但是有些事不必如此。”
我想助她些钱物,又不好再从韦玄贞身上打主意,自己默默想了一会,才想出来一个主意,扯着她又道:“许久没有打球了,不如叫上崔明德她们玩一玩罢,也不要骑马了,就大家蹴鞠,怎么样?”不等韦欢开口,已先一叠声吩咐宫人们:“去问问崔明德她们什么时候有空,对了,再去问问独孤…”我将头转向韦欢,挤眉弄眼地道:“她们家里打球很出名的那位叫做什么?”
韦欢道:“独孤绍。”
我笑道:“就是她,将崔明德和独孤绍一道请来,大家一块乐一乐。”
韦欢眨了眨眼,道:“你若是想胜球,便最好不要叫她。她与崔明德是死对头,两人凡在一场,必要较个高下胜负才肯罢休。”
我不懂她的意思,还到:“我的输赢与她们有什么干系?难道她们不较个高下胜负,我便没有胜算了么?”
韦欢笑道:“若是独孤绍不来,崔明德一定会让着你,若是她来了,两个人球艺相当,原本的伙伴们技艺也相当,你将其中一人替下,另外一队却不替人,可不是就胜了么?”
原来是嫌弃我的球技。我大不服气地道:“不是还有你么?你和我同在一队,这样本队替下的两人一强一弱,正好互相补过,如何?”
韦欢被我逗得直笑:“我还以为你要发什么豪言壮语,结果还是要和我一队。”
我理直气壮地道:“踢毬本是军中游戏,拟的是两方作战。从来打仗都没听说一个对一个的打的,便是有些人弱了些,只要一军胜了,那他也是胜者,再强的军士,他所在的一军败了,那他也是败军,蹴鞠也是如此,只要我在的队伍胜了,便也是我胜了,只要我胜了,管旁的做什么呢?”
韦欢摇摇头道:“你总有些稀奇古怪的说法,我说不过你。你想怎样就怎样罢,我奉陪到底就是。”
我笑道:“这才对嘛。我这就派人去问问她们,寻个大家都有空的时候聚一聚。还有,比试不能没有彩头,你瞧一百贯的彩头如何?彩头要是太贵重,似乎伤和气。”
韦欢不知我的心思,认真道:“一百贯还是多了,就拿个十贯图个乐子罢。”
我道:“一队里许多人呢,便是一百贯,大家一分之后也剩不下什么了,十贯未免显得太小气。”
韦欢却不赞同地道:“拿钱不过图个意思罢了,你哪怕拿一千贯,在她们眼里也算不得什么,反倒显得俗气,何必呢。依我说,你就设一宴请大家好好地喝酒玩耍,宴后蹴鞠,胜了的一人写一张得胜贴,叫另一队在上面签名认输就是,包管崔明德她们喜欢。”
我见她全不按我心意走,急得跺脚道:“不行,我说了拿钱做彩头,那就拿钱做彩头,不要什么得胜贴。”怕韦欢再来劝阻,忙忙地叫人:“搬一百贯现钱出来,我有用。”
韦欢劝我不得,不过沉默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