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这种超尴尬的“现代舞”,队形走的乱七八糟,硬凸造型,男女生互动的时候简直尬出天际。
宁也想想齐煊楼在下面坐着看,就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温珊珊端着饭来蹭桌子,见宁也一脸生无可恋,悄悄问徐清晨:“他咋了?”
“我们班元旦节目是个舞蹈。”徐清晨冲宁也努努嘴,“被赶鸭子上架了。”
温珊珊“哇哦”了一声,眼都亮了。
宁也甩眼刀看他俩,一副“你俩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的表情。
温珊珊现在不怕宁也,脸皮也练的够厚:“挺好的呀,要我给你培训培训不?我,半专业的,四岁半开始就学舞蹈了。”
宁也瞪她一眼。
“到时候我一定得把相机拿来。”温珊珊已经开始脑补元旦了,“专门盯着你拍。”
宁也心塞得不行,把外卖的塑料外盒盖子扣好,拎着准备去扔垃圾桶了。温珊珊还在叫他:“要加油练习哦!”
宁也走得更快了。
十二月在课间操和齐煊楼一起走、接受蛇精病的舞蹈训练中渡过了一小半,某天晚上无意中换台,看到本地一则新闻:
我市公安部门最近突击检查,重点整治黄·赌·毒,查封涉·黄酒店三家,查处违规棋牌室、桥牌室十一家,并破获近五年来最大的一起贩毒案件,涉案人员多达数十人……
宁也看到电视上,脸部被打了马赛克的涉案人员,其中靠边儿上那一个,正是何栋。
他勾了勾唇角,梁国凯真上道,只要稍稍露点口风,就能彻底断了牛小飞一派的后路。
以后府城就没有牛小飞,只有梁国凯了。
宁也叹了口气,原来这才是正儿八经第一个经他的手改变的、一个人的命运。
只可惜牛小飞和梁国凯俩都不是什么好人。
……这滋味,有些难以形容。
第二天温珊珊跑来找宁也,明显喜形于色:“你知道吗?何栋贩毒被抓了!我以为他打架斗殴已经够坏了,没想到他居然犯法!”
“噢。”宁也兴致缺缺。
温珊珊抓着他的胳膊跳:“你不高兴吗?这次他也不能欺负你了!”
宁也一脸疑惑的表情:“你解释一下,什么叫他也不能欺负我了?你什么时候见我被他欺负过?”
“上次食堂门口不是还跟人打架嘛。”温珊珊理直气壮,“也没见你占什么便宜啊,还被点名批评了。”
……这么比较好像也有一定的道理。
宁也撇撇嘴,温珊珊眼神儿都不好使的,她说的话不能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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