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杯。
“老大,这顿饭实在是太丰盛,香气十足啊,把要饭的都给招来了,给你添麻烦了。”
赵信这下听懂了,再次举起酒杯,“来吧,你也别绕了,不爽就直接干。”
干这个字赵信没有说成一声,而是清晰的读成四声。
“对,干,一会儿谁都别拦我,我看哪儿个小BI崽子不长眼睛……”秦勇没有拿起酒杯,而是撸起了袖子,院篮球队出身的他,在这个庙小和尚少的医科大还没惧过谁。
“丁泽,你特么把话说清楚,说一半算怎么回事?”吴力言显然没有把秦勇的话当成威胁。
丁泽仰起那张欠揍的笑脸,乐呵呵的说道,“没说清楚吗?我说的很清楚,你是不饿了?但这桌没你的位置,你要是想站着闻味儿,可以,但你看我们吃的时候,可千万别流口水。”
“艹,老子有局,用的着看你们吃?”吴力言明显被丁泽绕晕了。
“那还不快滚?留下来给我们盛饭呐?”丁泽突然的暴发,把吴力言弄一楞。
丁泽今年虚岁二十四,无论在实际年龄,还是心理年龄都要成熟于医科大的学生。
当然,赵信是个例外,但吴力言在丁泽眼中,就是个比小屁孩大点的小屁孩而已。
“我艹……”吴力言怒了,握起拳头,但没敢动手,眼中怨毒都快溢出来了,“你们给我等着。”
说完,转身走了。
“小屁孩儿,”赵信扭过头问方芳,“他就是吴力言呐?”
“嗯。”
“傻X……呸。”秦勇朝吴力方走的方向吐了吐口水,顺便冲邻座那个面容姣好的女生挤了挤眼,惹的那个女生满脸通红的低下了头。
丁泽本身就不属于冲动型选手,虽然也不能做到谋定而后动,知止而有得,但遇到事也会先考虑一番。
就像刚才,以丁泽和方芳这层关系,如果赵信不在,根本不用废话,直接轮起膀子开干,后果是什么,打完再考虑。
但赵信请客,他不能做砸场子的事,打一顿又不能解决问题,虽然能解气,但只会使矛盾进一步激化,还会给赵信带来麻烦,再把保送研究生的名额搞没了,那可没地儿哭去。
“你妹妹没事吧?”最近一个月丁泽连方芳的消息都没有,更别说她双胞胎妹妹方香了。
“没事,前一阵跟我姑一起去了国外,本来她也打算留在龙安的,可出了这档子事,也就没心思留在这边了,我姑没有孩子,就顺便把她带走了。”方芳抿着茶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还没处理干净?给了六万还不够吗。”
方香的事,丁泽早有耳闻,不过那都是两个多月前的事了。
“唉,我怀疑这事根本就是吴力言搞的鬼,我听说他就是放贷的。”方芳捧着杯子,有些愣神,眼中尽是担忧。
“就这么任由那小子胡来?”丁泽眼珠转来转去,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打一顿虽然不能解决问题,但能解气呀。
“唉,能有什么办法?躲呗,孽债啊……”方芳叹了口气,松开杯子,双手抱胸靠在椅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