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花臂青年不敢说丁泽是个精神病,等他把目光落在丁泽手里的棍子上后,立刻眼冒精光的说道,“我们怕你手里的棍子,因为上面的钉子。”
龙安市一家豪华洗浴中心最大的套间里,有一个瘦的像麻秆的人,腰部盖着一条白毛巾正躺在卧式沙发上享受脚下技师的按摩,此人除了瘦之外,还有一个特别明显的特点,他的头发根根上立并向中间靠拢,就像一支沾了墨的毛笔头一样。
在他左边的沙发上还有一人,此人身材魁梧,尤其是胸肌,十分发达,只不过有一道泛着暗红的伤疤从左侧锁骨一直延伸到了右侧腹部,那是一道刀伤,很难想像是什么人,会劈出如此心狠的一刀,伤疤上布满了曾经缝合时留下的痕迹,像一只巨大的蜈蚣趴在身上。
此人脸上盖着一条方巾,看不清面目,他不说话,整个套间只有按摩时皮肤摩擦发出的声音。
“你俩先出去。”伤疤男突然出声,吓了那两个按摩技师一哆嗦,赶紧站起来乖乖退出套间,并把门轻轻关上。
毛笔头闻声也坐了起来,头微微低下,看向伤疤男。
伤疤男没有动,依旧保持放松的姿势,“今天放出去多少?”
“不多。”毛笔头挪了挪屁股,“截止到下午四点,一共放出九笔共六万四千块钱。”
“嗯。收回来多少?”伤疤男的声音提高了一节。
“二十三万六千元,还有一台普桑。”毛笔头的声调却小了下去。
“老六出事后,怎么公司回款业务变的这么差。”不停毛笔头说话,伤疤男继续说道,“赶紧找人带带前两天新进公司那几个小屁孩,让他们赶紧上手,不行就见见血。”
“是是。”毛笔头额头见汗。
“行了,你下去吧,让吴秘书过来找我。”
毛笔头点头称是,把毛巾围在腰间,刚要转身出去。
又听伤疤男说道,“以后大力的事你不要管,你去警告他,好好上大学,不行就滚回家去,这个时代没有知识,没有觉醒,没有实力,没有头脑,没有哪一样都是站不稳脚跟的。”
这种话出现在伤疤男的嘴里,实在有些违和,毛笔头想笑,却不敢。
龙安医科大男生宿舍203寝室内,四名成员坐在一起,商量刚才丁泽遇袭事件。
“老大,咱们寝一直是男生宿舍的据点,但咱们从来没有欺负过别人,也同样不允许别人欺负咱们。”秦勇说话,永远这么不着调。
“和寝室有毛关系,现在是有人叫来社会人找二哥的麻烦。”柴立辉急躁的打断了秦勇的说话,“现在二哥怀疑那个毛头是吴力言找来的,现在是商量怎么找吴力言对质或是什么,你讲什么寝室?”
“好好好,那你说怎么办?”秦勇把手一摊,这种被柴立辉怼的场面,他早习以为常。
“我也没什么主意,我觉得这主要得看二哥的意思。”柴立辉把头向丁泽,然后翻着白眼说道,“我说二哥,能别笑了吗?都差点让人揍了,还能笑的出来,我也真是服了你了。”
确实,丁泽此时就像个老佛爷一样,端坐在椅子上,笑容可掬的看着他们,完全一副事不关己的架势。
“就是啊,因为你的事,我和老四都要吵起来了,你还在那里笑,你心啥时变的这么大的?”秦勇也把矛头指向丁泽,“难道说这牙变整齐了,对一个人的影响就这么大?那我得找个时间也去补补牙。”
“哎,老四,你说哪儿家医院补牙不错啊?”秦勇没心没肺的又去问柴立辉补牙的事。
“滚!”柴立辉扭过头,“老大,你到是说句话呀,这事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