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帆和“狼爱上羊”交往越来越密切,让陈一卉看得心惊肉跳。尽管她用各种方式表示不欢迎,男孩仍然时不时来到她家,进门略带羞涩地问候一声“阿姨好”然后就和杨帆躲到小房子里。好几次,她试着推了推门,女儿的房门从里面插死了,也听不出动静。这样的状况多了,难免让陈一卉产生种种联想,总觉得弄不好要出点儿事。终于有一次,她给杨帆整理房间的时候,在枕头下面发现了不应有的东西,她脑袋嗡的一声像要爆炸。陈一卉不由自主想,安全套只不过是女儿百密一疏暴露出来的问题,背后的情况说不定有多严重呢!
好不容易冷静下来,陈一卉决定和杨帆谈谈,如果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恐怕还要去找男孩的家长。
“杨帆,作业写完了没有?妈有话和你说。”晚上,陈一卉尽量心平气和。
“妈,您说,不管作业不作业的。”杨帆大大咧咧。
“这是什么话,作业不重要吗?”陈一卉不觉又生气了。
“您说吧,什么事儿?”
“那个男孩,‘狼爱上羊’——我不知道他正经名字叫什么——总到咱家来,你们是什么关系?”
“同学呀,朋友呀。他叫梁洪。”
“仅仅是同学和朋友的关系?为啥梁洪一到咱家就不走,你俩长时间关到小屋子里都干什么?”
“什么也没干。除了学习,还聊聊天。”
“就是学习、聊天?再没干别的?”
“对,没干别的。妈,我俩在一起干什么,您干嘛操这么多心?我认为家长应该给子女留点空间,不要过多干预。我已经长大了,妈。”杨帆振振有词。
“给你留点空间?我给你留的空间还不够大?我要再不干预,你还能干出什么事儿来?”陈一卉被女儿毫不在乎的神态和语气激怒了“我给你看样东西。杨帆,这是从你枕头底下找到的,这是学习用具,还是聊天用得着?”陈一卉将安全套展示给女儿。
“妈,这就是您的不对。这是我的隐私,您不应该乱动。”杨帆说罢竟从母亲手里拿过安全套,从容不迫装进衣兜。
“我是乱动吗?给你整理房间是多年的习惯,你没说过不让我整理,这东西是意外发现。我问你,要这东西干什么?你还好意思收起来?”
“妈,您是大人,这能干什么用您难道不懂?它就是个工具,该使用的时候就要使用。既然是我的东西,我把它收起来有什么奇怪?”
“它是工具?你干什么用这工具?你是不是已经用过了?”陈一卉觉得身体在发抖,心中不住窜火苗子。
“妈,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要不然怀孕了更麻烦。”
“你!杨帆”陈一卉差点儿又要伸手打女儿,总算强忍住了,把自己憋得够呛。
“妈,您怎么哭了?”过了一阵儿,杨帆看见母亲一脸凄然,泪流两行,有点儿害怕,主动上前拉住陈一卉的手,问道。
“杨帆,我”女儿做出小鸟依人状,陈一卉眼泪更加汹涌,啜泣着,说不出话来。
“妈,真惹您生气啦?我不是故意气您。我长大了,有些事您就别管了,我知道该怎么做。”杨帆摇着妈妈的手。
“杨帆,你真让妈妈着急。听你的口气,那东西你是拿来用的。事情到了这地步,你还不在乎,说我大惊小怪。孩子呀,你才上高一,才十六岁,这怎么得了?凡是早恋的中学生,学习难免被耽搁。再说,像你这样的年龄,根本不懂男女之事,更不懂感情,怎么能随随便便和男孩子走得那么近呢?也怪我,没想到问题有这么严重,一直还把你当小孩呢。杨帆,你应该知道,咱这个家庭很不幸,你是妈妈一人带大的,你也是妈妈唯一的希望。我多么希望你学习好,考上好大学,将来能有出息呀。你要不争气,妈还不得伤心死?”陈一卉努力止住伤心,劝诫女儿说。
“妈,我知道您不容易。少为我操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办。学习是自己的事,我会认真对待,即使将来考不上大学,满十八岁以后我也会自食其力,保证不再是您的负担。”杨帆按照她的思路回答说。
“杨帆,你真不懂事。不好好学习,考不上大学,将来凭什么自食其力安身立命?社会很复杂,就业很难,你认不清形势。我是你妈妈,能不为你操心吗?杨帆,你必须听我的话,必须和梁洪尽快结束非正常交往,专心学习。高中只有三年,眼看一年过去了,你的成绩一直走下坡,再不觉悟,学业真的耽误了。”
“学习好不好和交朋友没有关系。您要我和梁洪分开,这做不到,我们也不是‘非正常交往’。妈,您原谅我。”杨帆态度很坚决。
“杨帆,只要你还承认是我的女儿,就必须和梁洪断绝关系!你这么小,在男女交往方面绝对不能再荒唐。”
“妈,女生和男生亲近怎么就荒唐啦?您难道不是从年轻时候过来的?”
“正因为我是从年轻时候过来,正因为我有教训,我才要求你断绝和这个男生的关系。年轻时不懂事,往往要付出代价,妈的教训很深刻。杨帆,妈还要告诉你,你的身世有点儿复杂,我必须对你负责,绝对不允许你走邪路。”
“妈,您说我身世复杂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和男生交往就是走邪路?”
“关于你的身世,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你这么点儿年龄和男生无节制地交往,就是走邪路!”
“妈,您的意思我不明白。”
“我现在不要你明白,我就要你服从。服从,你懂不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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