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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槐没来过同福酒楼,但他知道可以和来悦楼齐名的酒楼生意必定不会太差,可事实是,门可罗雀。
只有屋檐下几只麻雀在吱吱的叫。
里面冷冷清清,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个废店呢?
“你找谁?”
方槐道:“你们掌柜的说要请我喝茶。”
“槐小哥儿是吧?”王掌柜欣喜若狂:“快进来坐,快进来坐。”
然后又吩咐人:“快去泡茶,千万不要怠慢槐小哥儿,就泡那个碧螺春,哎,等等……我记得陈掌柜是不是给我送了二两上好的铁观音,别泡碧螺春了,泡铁观音。”
方槐摇头:“我不喝茶。”
“槐小哥儿别客气,你能来我们酒楼是我们的荣幸,我们就该用最好的茶招待你。”
不是茶的好坏的问题,是舌头的问题。
方槐喝啥茶都是一个味,苦,所以他宁愿喝白开水也不喝茶。
“我喝不惯,给我上杯白水吧。”
王掌柜有些尴尬:“那就来杯薄荷饮子吧,解暑。”
方槐点点头,可以。
二人落座。
很快就有人把薄荷饮子端上来了,但是方槐没喝,而是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王掌柜,我们应该不认识吧,你找我有什么事?”
仔细想想,好像那天婚宴也没有这个人,应该不是夫君的朋友。
“是我唐突了,槐小哥儿是个爽快人,那我也就明人不说暗话,我想请赵大厨到我们同福酒楼做工,我知道赵大厨现在的工钱是每月三两,我觉得这个月钱太低了,赵大厨这么能干的人,绝对值更高的价。”
方槐心中有谱了,原来是来挖墙脚的。
“那你说值多少?”
“至少五两银子。”
他都打听过了,赵云川是方家的上门女婿,所以家里大大小小的事儿都是方槐做主,而方槐只是一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村里小哥儿,只要把他说服,赵云川想拒绝都拒绝不了。
“这种事你应该找他,不应该跟我说呀。”
“谁不知道他是你的赘婿,他肯定听你的。”王掌柜说的理所应当:“你在家里说一,他都不敢说二。”
方槐脸黑了,他不喜欢别人这样说赵云川。
非常非常的不喜欢。
赘婿怎么了,这些人凭什么瞧不起赘婿?
王掌柜偷偷瞄了方槐一眼,见他一言不发,以为他是嫌月钱低,又肉痛的往上加价。
“六两!”
方槐不说话。
王掌柜掌柜肉痛:“七两!”
方槐还是不说话。
王掌柜捏紧拳头,下定了极大的决心,开口说道:“一个月十两银子,不能再多了,我们同福酒楼就是些小本生意,再多的话是真的没得赚了。”
方槐摇头,说出了一个数字:“ 一百两!”
“你开什么玩笑?”王掌柜面色剧变:“掉钱眼儿里了吧,一百两还真的挺敢开的。”
方槐正色道:“在我心中,我夫君就值这个价。”
还是开少了,他夫君明明是个无价之宝嘛。
疯了疯了!
天爷呦,这夫妻俩咋就没有一个正常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