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需要钱,我可以给你。”景相衡说:“但你的身份不可暴露,否则,我无法保你。”
微生谰垂下头,“微生谰一介草民,怎敢叫王爷保?”
“谰,你何必这样?我知道你心里难过,可也不必与我皇族如此针锋相对啊。”
微生谰惊讶地抬头:“我与皇上不对付,不正合你心意么?”
“何出此言?”
“你不是与藩人合作,想要自己当皇帝吗?”
“谰,你这可是在笑话我?”景相衡露出若隐若现的虎牙笑道:“你明明知道我从小不爱念书,自然也就没有能力去与哥哥争,我若真想当皇帝,早在八百面前就在我父皇面前好好努力了。”
“那你这是为何?”
景相衡停了下来,做了一个噤声的姿势,随后走到门口,让守卫在周围的侍卫都撤去后,才关上门,“谰,这话你听了可千万不能说出去。”
“何事如此神秘?”
景相衡坐到微生谰旁边:“附耳过来。”
微生谰照做。
景相衡这才说:“我是奉皇兄之命潜伏在藩人身边的。”
“啊?”
“嘘……”景相衡继续说:“这下你知道我为何不愿意你到醉意楼去了吧?造反的人和藩人都知道你们家是因为造反才被抓的替死鬼,可他们一旦发现你还活着,就会明白皇上的用意,毕竟我作为一个常常待在皇上身边的王爷,不可能连你是死是活都不知道的。若你真的被发现了,我会不得不杀了你的。”
“可……”
“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你是想问为什么我潜伏了这么久,为什么还没找到真正要造反的人是谁对吧?”
微生谰沉默。
景相衡突然变得严肃起来:“那个人从来不露面,所以我根本无从得知那人是谁,另外,就算真知道他是谁,我还需要人证物证,不然,我要如何指正?无法指正,如何给天下苍生一个交代?若他们被逼的狗急跳墙,那免不了要一场战火,最后苦的,还是老百姓啊。”
微生谰向来天真,可这次,他却是半信半疑,他完全可以认为这是景相衡的借口,所以他没说相信,也没说不信,“这与我何干?你若是嫌我碍事,我离开京城便是了。”
“不不不。我没有嫌你碍事的意思……”景相衡垂眸,“你向来聪明,我是希望你能留在我的身边,指点迷津。”
“微生谰恐没这本事。”
“你是不是恨着我们皇族?”景相衡说:“当初皇兄也是迫不得已的啊,你父亲被诬陷,群臣逼着皇兄惩治你父亲,百姓不明是非也跟着起哄,皇兄也是没有办法的。”
微生谰拱手,道:“王爷误会了,谰并不是这个意思,谰只是想远离这尘世纷扰。”
“不。”景相衡拉住微生谰:“你才能如此之高,怎么能甘心于隐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