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意在村里人给她立的墓碑前呆了整整一夜。
“第二日朕不得不离开了,朕已出来了太久,再不回去,怕是这天下都要换了主人了。”楚意不知想到了什么,眸中散发出冷硬的光芒。
月华沉默的捧着自己面前的茶杯,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安慰眼前这个高高在上,却孤寂无人陪伴的帝王。
楚意的语气微微有了变化,“何况当时,朝中也颇不安宁。”
“朕当日答应送走平蝶,其实也是不愿她卷入这场纷争。先皇逝去,不知为何没有将皇位传给我的兄长。
按律,他才是太子的最佳人选,这么多年来朝中的大臣们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是那日宣读遗诏的时候,却是选了朕做皇帝。”
楚意目光有些无奈,“其实那日在大殿上看到母后的神色,朕便知道,先皇之死怕是没有那么简单,但是这遗诏却在之前就拟好了,所以个中原因也只有先皇自己知晓了。”
“这些年来,朕的兄长一直在想方设法的给朕暗中使绊子,朕也都知道。”
月老忽然插口,“皇上说的可是皇长子楚怀?”
楚意微微颔首,“正是。”他顿了顿,转而望向月老,“有何问题么?”
月老伸手抚了抚自己的胡须,慢慢的说道,“老夫与他有过一面之缘,你兄长眉眼之间的戾气太重,他虽是才智过人,但心肠太黑,本就不是善类。或许是先皇看出了他的野心和内心的贪欲,这才没有传位于他。”
楚意挑了挑眉,对月老的说话不置可否,他接着道,“虽是如此,但兄长似乎自此之后便心有怨恨。他虽然未能坐上皇位,但是之前在朝中也积累了一定的人脉,有了许多支持他的朝臣。”
“这些年来朕的根基渐稳。也有了实力拔除朝中不同的声音,但总还有些老臣藏的太深,一时间找不到借口除去,故而王兄在朝中的势力仍旧不可小觑。”
月华见他停了下来。便问,“那皇上可有查过,当年的安陵侯府,究竟是不是冤案?”若是的话,能替平蝶翻案。平蝶地下有知,也定然欢喜。
楚意苦笑,“怎么可能没有,自她提过之后,朕便一直把这事放在心上,待她离京后便一直在查这件案子。”
“这案子细细想来十分蹊跷,奈何毕竟是陈年旧案,再加上有人刻意隐瞒当年的真相,查起来十分费劲。”
“而且朕发现,似乎总是有人在拦着朕知道当年的事情。每次一有眉目,朝中的朝臣们便有动乱,几次反复之后,再加上已经掌握的线索,朕也猜到了幕后之人。”
楚意顿了顿,接着说道,“当年的太子其实并不是朕,长子为东宫,若是天子没有特殊的指定继承人,这便是规矩。当年的王兄,在朝中的地位甚高,他那时不像此时,确实出众。处理朝事也游刃有余。”
“但他急功近利,见安陵侯渐渐权倾朝野,便煽动朝中追随他的臣子,联名上书状告安陵侯有犯上作乱之嫌,要将其灭九族。”
“先帝迫于朝臣的压力,再加上安陵侯在当时确实赢得了大部分的民心。先帝年纪已打,极易被鼓动,就顺势作做了决定。”
月华听到这里,挑了挑眉,“先帝如此牵强的杀害朝廷重臣,难道朝中便没有反对的声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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