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揉了一下太阳穴,语气依旧温柔,轻柔道:“怎么啦?”
陀幼琳哐当一下踹了一下桌子,怒道:“有完没完?”
小姑娘其实也纠结了很长一段时间。
在白玉台阶那里,她多多少少还念着旧情,给了这俩人一个薄面;这会儿虽然不急,但是也不是什么轻松关头,再看过去心头不免冒了火气,只觉得这俩人又甜又酸,腻歪的难受。
没脸看!
呸!
戚观水下了决心,
他眼眶都红了。这是再见后邢阳第一次愿意主动亲他一口,他却要用来交换别的东西。真是委屈死了。
他怏怏道:“我不要这个奖励。给另一个好不好?五天——”他掰掰手指,不舍道:“三天吧,三天都要抱着我睡。”
戚观水又补充了一句话:“只抱着我一个人。”
邢阳满口答应:“行啊,怎么不行?”
这几天不都是只抱着你一个人睡么?
少年这才破涕为笑,跟纸人一起走了。他似乎不怎么喜欢那个纸人,凑在一起的时候一脸的嫌弃,脚尖都朝离纸人远的方向偏。
走出一段路他忽然回头,邢阳老早就准备好了,他一回头就冲他挥手,满脸揶揄,再看着少年红着脸转过头去。
少年越走越快,等到了白玉台阶那里的时候,脸色已经从和风细雨的春天到了风刀霜剑的冬天。他极不耐烦的扯住了纸人的袖子,强装出了一副亲密的样子,眉眼一片嫌恶与恶意,那双漂亮的眼中几乎要溢出黑水。
真是恶心的东西。
看着跟青年一摸一样的冒牌货,他就难受的不得了。
但是下山无可奈何。
戚观水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总是有些不知死活的人不好好在自己那一亩三分地中待着,偏生要过来找麻烦。上山的时候他就隐隐约约闻到了戚观澜的味道,估摸着这会儿已经到了东川城,再等等指不定就要爬上来寻人了。
得先发制人。
?
等看不到戚观水身影的时候,邢阳的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他试探着看向托腮坐在凳子上的小姑娘:“幼琳,真的不……”
陀幼琳斩钉截铁道:“不能。”
她站起来,撩开内室的纱幔,撇嘴道:“你怎么总是怎么温吞?说了不能就是不能,要是有别的方法我早就去试了,现在临阵磨枪,还能指望着寻思到什么新的法子?”
她手指一扭,墙壁上出现了一道暗门,“赶紧进去吧,生祭准备很快就开始,到时候收到暗号就抱着从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