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云罗回到破庙里,褪下身上的嫁衣,将凤冠霞帔随意丢于庙中一隅,换上他所为她买来的衣裙,然后步出庙宇,来到他身后。
“我换好了。”
苍威这才转过身,伸出长臂,动作轻柔将她的娇躯抱起,往前走去,将她轻放于车内后,驾着马车驶离。
坐于车内的段云罗掀起了马车布帘,凝视着眼前结实的肩背,好一会儿后才轻声问道:“他们应该不会追来吧?”
苍威驾着马车缓缓往前行,青眸凝视着前方的道路“就算他们追来,我也不会让他们带走你。”
听见他的回答,段云罗心头一暖,唇边更不自觉绽出一抹甜笑。
忽然想起一件事,她又问:“这三年来,你究竟去了哪里?”她迫不及待想要知道。
“再过几日,你便能知晓。”
“你这话什么意思?”她不禁拧起蛾眉瞪着他。什么时候他也变得这么会卖关子了?
“没什么,你一夜未合眼,歇会儿吧。”苍威转过身,单手握着缰绳,伸出另一手轻抚着她细致的脸庞。
他的温柔让段云罗原本有些气恼的心平静了下来,凝视着他那温和的青眸,又看见他额间已干的血迹,她的心一阵抽痛,伸出柔荑轻抚着他俊逸的脸庞。
“疼吗?”她轻声问,眼里有着自责。
“不疼。”苍威唇边带着浅笑,大手轻覆上她的手背“莫担忧,这不过是点小伤罢了。”
“下回如果我再撒泼,你可千万别傻愣愣的站在那儿,让我给伤着了。”她气自己,更气他的傻。
闻言,苍威笑了,将她拉近些,俯下身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你好好休息吧。”
段云罗轻轻点头,往车内退去,看着他将马车布帘放下,这才靠躺于车内。
伸出柔荑轻抚着方才被他吻过的额头,以及先前被他吻过的唇,她的心再次狂跳,呼吸紊乱不已。
多年来,她爱恋着他的心始终不变,或许还一天比一天深
一路颠簸,从未出过远门的段云罗坐于马车内,感到极为不适,四肢无力,昏昏欲睡。
他们究竟走了多久的路,究竟到了哪里了?她好难受,好想吐。
没一会儿,马车停了下来,布帘被掀起,瞧见她脸色苍白,躺在车内一动也不动,苍威连忙将她抱下马车,当着众人的面抱着她进入一间客栈。
“一间房。”他沉声吩咐。
客栈的掌柜连忙吩咐店小二,尽快为他们整理了一间房,好让他们休憩。
苍威抱着段云罗进入房里,先将她轻放于床铺上,然后转过身向店小二吩咐道:“我要一壶茶、一桶水、一块布巾。”
“是,马上来。”店小二接过银两,连忙为他备妥,放在桌上。
待店小二离开,苍威立即将布巾沾了些水后拧吧,轻柔的为段云罗拭去额际的薄汗。
躺在床铺上的段云罗缓缓睁开双眸,看见他那双温和的青眸里有着担忧,于是勉强自己扬起一抹笑。
“我没事你不必担心。”
怎会看不出她正在逞强,苍威剑眉轻蹙,并未多说,修长的手指轻抚着她那细致的脸庞。
“抱歉,让你吃苦了。”
“别这么说。”段云罗摇摇头“只要能在你身边,再苦都值得。”
听见她这么说,苍威的心被一种说不出的情愫填满,激动不已,俯下身,将额头抵着她的。
还好他并没有错过她,在她尚未与人拜堂前就回到了玉霞城,要不他这些年来的努力便白费了。
苍威亲昵的靠近使得段云罗的心再次狂跳。
他真的不一样了。
以往的他,总是顾虑着两人之间的身分、地位,不愿与她太过靠近,但是现在,他却彷佛要独占她一般,如此自然地碰触着她,更彷佛本该如此。他的改变让她有些无法适应,却又暗自欢喜。
苍威凝视着她,柔声轻问:“渴吗?”
“嗯。”她轻轻点头。
他立即转过身,端起茶壶倒了杯茶给她。
缓缓坐起身,段云罗欲伸手接过他手中的茶杯,但是手臂却施不上力,只能倚在床头,轻喘着气看着他。
天,直到今日她才明了,远行竟是如此痛苦。
见她这模样,苍威便含了些茶水于口中,再倾身靠近,缓缓将唇轻柔的熨贴上她的,再将口中的茶水涓滴喂入她嘴里。
他口中的茶水让她干涸的喉咙获得了滋润。
他的唇是如此炽热,他身上那独特阳刚味更是令她心动、令她晕眩,一颗心不断狂跳着,险些喘不过气来,只得伸出柔荑轻轻推着他结实的胸膛。
苍威退了开去,仍凝视着她。
段云罗喘着气看着他,脑海中却是一片空白,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见她双唇变得红润,唇间沾着茶水,苍威抬起手,以指腹轻轻为她拭去。
他的动作是如此轻柔,如此亲昵,教段云罗怎能不心动?她双颊早已绯红,望着他的眼有些迷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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