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优秀的。”
魏王不语。自从文武双全的长子死后,次子魏瀛的确成府深邃,然而连匈奴使者都能看出他缺乏英雄气概;三子魏洛风流倜傥,只能做个文人;以下诸子虽然也都各有长处,然而缺点也很要命,不是有勇无谋就是胆小怯懦,或者目光狭隘难当大任……如此比较起来,只有魏瀛成熟稳重,顾全大局,的确是他目前最满意的继承人。
“王上?”张昱见魏王迟迟不语,以为他对魏瀛依然心存疑虑。
“世子是不错。”魏王终于开口,“不过孤现在非常担心一个人,他会不会毁了孤这三十年创下的基业。”
“王上说的是……”张昱小声问道,“韩晏?”
“呵。”魏王一笑,“除了他还能有谁?在孤咽气之前,孤要看他死!”
——
由于魏瀛入宫照顾魏王去了,林溯便搬回了韩府居住。这刚过了大半个月,林溯再次很荣幸地被魏王请进了宫里。
莫非魏王他老人家病好了,又要开始折腾自己了?林溯心想自己好不容易养好的伤,这回又要遭殃了。
但愿魏瀛在,但愿魏瀛在。林溯踏进魏王的房门之时,心中不断重复的只是这一个念头。他在,好歹能罩着自己一点。
可惜魏王躺在榻上,身边除了太监侍女没有旁人。
魏王一个人靠在榻上,微微闭目养神,一言不发。他身边的宫人们也一动都不敢动,更不敢发出半点声响。气氛压抑得可以吓死人。
林溯尽量放轻了脚步,迤迤然行至魏王榻前,跪下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父王。”
魏王抬了抬眼皮,还是一贯的笑容,只是少了些精神,懒懒道:“孤还以为你把孤给忘了呢。孤病了这么久你看都没来看过一眼,如今还要孤派人去把你请来。”
每次见你都要冒着生命危险,我哪敢来看你啊?林溯腹诽着,却十分恭敬有礼地回答道:“儿臣一直记挂着父王,但是怕打扰父王休息不敢求见。今日父王召见,儿臣喜出望外,立刻马不停蹄地赶来了。”
这番话说完,林溯在心里抽了自己两巴掌,骂了声“你真会骗人!”
“呵呵……”魏王皮笑肉不笑道,“借口倒是挺多,果然是养不熟的狼崽。”
林溯一听就觉得这话不对劲。一来,魏王貌似不是病好了,而是病得很严重;二来,魏王虽然说话还是笑眯眯的,却十分刺人十分直白,在平常是万万不会这么说的。看来是来者不善,得小心应对。
“儿臣说的都是实话。”林溯垂眼望着地上铺的地毯,意外地发现自己的内心其实很平静。好像已经撒谎撒到无感了?骗人骗得游刃有余了?
“这么说来,你是真的忠心于孤?”魏王转过头,紧紧盯着林溯。
饶是低着头,林溯也感受到了魏王那灼人的目光,浑身不自在地回答道:“是。”
“那么……”魏王意味深长地看着林溯道,“孤有件事想拜托你,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又是什么事?我一点都不愿意啊,内心的林溯想。
然而,表面的林溯非常恭敬地给魏王磕了头:“只要父王吩咐,儿臣万死不辞!”
呸!内心的林溯又给了自己一巴掌,你真虚伪。这到底是跟哪个影帝学的?
“很好。”魏王欣慰地点点头,“那你就替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