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食指,指了指自己。
魏王不明所以,使劲摇了摇头:“你这畜生!你怎生如此恶毒!”
“父王,儿臣本没想这样做。”魏瀛放下手中的茶盏,起身道,“儿臣和自己打了个赌,把毒|药含在了口中,只赌父王有没有信任过儿臣。”
“儿臣想,只要父王哪怕有一点点父子之情,还愿意接受儿臣递上的药,儿臣绝不会害您。”魏瀛向榻前走了两步,自嘲地一笑,“可是,您有吗?”
魏瀛一惊,原本就病得干瘦的脸瞬间煞白,口中骂道:“畜生!你这畜生……你这是弑父……你该死!”
“呵呵。”魏瀛冷笑道,“弑父?父王又何曾把儿臣当过儿子?父王难道没有想过杀儿臣?”
“像你这样的畜生,孤早该砍了你!”魏王扯着嗓子,拼尽全力喊道,“来人!来人!”
“可惜,父王没有这个机会了。”魏瀛淡淡道,“父王不用喊了,没有人能听到。”
“你……呵呵呵。”魏王笑着点点头,“好!好啊!我魏德一生算计,最后竟然栽在自己儿子手上。好!好!”
“不过,”魏王狡诈的乜斜起狭长的眼睛,“韩晏现在应该已经死透了吧……哈哈哈。”
“父王得意得太早了。”魏瀛道,“儿臣已将大牢所有看守都调换过,没有人能伤害他。”
“你……你说什么?”魏王气急攻心,呕出一口血来,伸出一根手指,颤颤巍巍得指着魏瀛,“魏瀛,你不得好……好死……”
魏瀛微微一笑,突然捂住胸口,呕了一口鲜血。
魏王不敢置信地看着魏瀛,瞪大了双眼,突然仰天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干枯如柴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里久久回荡,如同鬼魅一般。
魏瀛抬手抹去唇角的血迹,再抬眼时,笑声已停,只有一个枯瘦的老人直直地坐在榻上,眼睛睁得大大的,诡异的笑容还僵硬在脸上。
魏瀛走上前,闭上他的眼,再将魏王的身体缓缓放倒在床榻上。转身,推开寝殿的大门。
两行不知是真是假的泪珠顷刻挂在了冷峻的面容上,魏瀛沙哑着声道:“父王,薨了。”
殿外,魏宫上下一片哗然,陷入一片悲哀沉痛之中。
魏瀛垂着袖,失魂落魄地走下阶来,眼中泪水犹如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从清俊的脸庞上滑落。殿前庭院里等候的群臣见世子如此悲伤,一个个也都痛哭流涕,捶胸顿足。
魏瀛默然从悲伤痛哭的群臣中穿过,径自往庭院外走去。
见魏瀛走了出来,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连忙上前,向魏瀛禀报了什么。
魏瀛听着那人的禀报,面色越来越冷峻,锋利的剑眉竟拧作一团。
——
洛阳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