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你可真是大力啊。”
“父亲,我不是故意的,人家只是被吓的。”米洛红着脸,低着头,抬眼偷瞄了几眼揉着脖子的父亲,哇,父亲的脸憋得好红,他是不是太用力了?呜呜,科雷叔叔的杀气太重了,他以为他会被杀死的。
达斯这会儿终于喘了口气,“米文,你说科雷会不会杀人啊?”
米文动作一僵,脸部有点扭曲,说:“不,不至于吧?那家伙还是很有理性的。”
达斯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无比夸张地看着伴侣:“你说,在追求伴侣的兽人面前,理智能当饭吃吗?”
“……”
这家人的脑子马上浮现出一个浑身长毛的野兽,龇牙咧嘴地挥舞着爪子,吼吼大叫:“弋连是我的!”不禁浑身一抖,都看向科雷的方向,只见原本密集的人群,在以科雷为中心的地方空出了不算小的空间,周围的兽人和亚兽人更是不敢吱声,除此之外,但是没发生血腥事件。
“文文,我们似乎想多了?那个科雷完全没人要杀人的意思啊。”
“……”米文无比正经地看着自己伴侣的脸蛋,你这是渴望着上演兽人互相残杀的剧场吗?
米洛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摇了摇头,他的父亲和爹爹真是一个比一个呆了。
舞台上,弋连已经开始了表演,翩翩起舞的样子格外认真可爱,就连表情都十分丰富,看得台下的人们一呆一愣的,沸沸扬扬的广场渐渐平息下来,只有风吹过草地的轻声。
现在,是夏末秋初,一年一度的兽霸节其实也是一个丰收的节日,夏季炎热,但也热闹,这是一个百花争艳、适合狩猎的季节,也是寻找伴侣的热情季节。对于弋连来说,《秋》讲述着丰收和快乐的故事,虽然途中会有挫折,但是一切困难都会迎刃而解,所有烦恼都可以抛开,只剩下幸福快乐。现在跳这个舞最适合不过了。
双手展开,像一只自由的小鸟展翅高飞,憧憬着另一片天空;腾空跃起,落地,转圈,像一个无拘无束的孩子快乐起舞;身子跃起旋转,落地,趴下,像一片落叶从空中飘落,乘着风在空中打着旋儿,最后落地化作春泥;双手交叉,拥抱,仿佛收获到了最重要的东西,紧握住不愿放手……
雪白的长袍在风中颤动,舞者的灵魂随风而动,颤栗的感情在阳光下若隐若现,掬起一捧沙,流走的不是沙子,而是时间,改变的不是数量,而是感情。是选择随风消散,还是选择即使天荒地老也要在一起?
老师,你是不是想要这么表达?
可是,对我来说,这是一个收获的季节,没有失去。
伦悦微微偏过头来看着帕菲,帕菲的脸上是震惊的,还有浓烈的不甘心。伦悦低着头冷笑,谁也没听到他说了话。
“高傲的人总是最容易受伤,一旦受到打击就会遍体鳞伤。”
双手慢慢放下,弋连原地立定不动了,过了一会儿他才深深地朝着台下鞠了个躬,这才慢慢走下台来。广场上依旧鸦雀无声,不知道是谁先鼓起掌来,接着断断续续地传来了掌声,越来越大,还夹杂着野兽的吼声,人们高呼好的赞扬声。
帕菲垂着的双手紧紧拽着大腿两侧的长袍,嘴唇有点发白,他不甘心,可是却不能否认弋连跳得好,就连他自己看了这个舞蹈都陷入了回忆中,他咬着唇不说话,知道好友拍他的肩膀,他才回神过来。
此时,弋连已经笑着走到了帕菲面前,正准备开口的时候,帕菲抢先说了:“对不起。”然后又转身对着达斯说:“对不起。”然后拉着伦悦仓皇逃走了。
弋连叹了口气,觉得帕菲有点可怜。
冲过来准备夸奖弋连的达斯愣了很久反应过来,他大叫起来:“哎哟!不是吧?我没听错吧?那个人居然说了对不起!”
米洛拉着他爹爹的衣角,说:“爹爹,你没听错,我也听到了,他说对不起你了,是他不好,他不该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