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动弹。想张口讨饶,可吐了几次舌头也发不出声。
月影沉吟良久,忽地将玉手轻拍,笑道:“果然如此,我没猜错,就是这里,我找到了,我终于找到了。”
月影纵身而起,将所剩无几的披风抖开,仅存的十几根羽毛含在掌心,有节奏的弹射而出。她顺势踏在羽毛上,好似阶梯般一步步来到那巨树的根处,单臂挂住根须,双眼圆睁,红色的眼珠渗出鲜血,将白眼球逐渐染红。
“鸦天魔·赤月!”
月影运起十成功力,全力一击,寻常的树只怕已经倾倒了一片,可这棵巨树只是微微一晃,从上方树枝间传来飒飒的摩擦声。
摩擦声逐渐变大,和树枝摇曳不同,有什么东西正在落下。最先落下的是一块黑色石板,压断了几根多余的树根,贴着井壁垂直落在井底。声音并未就此停止,反而更大,又有十数块石板从天而降,整齐排列,将井底围了一圈。连接岩石的根须全部折断,悬空的巨树无以为继,笔直坠下,树根丝毫不差的陷入井底正中一眼坑内,一股冲击由树根向上涌起,将树腰撑开,露出里面一人高的乳白色玉石。
月影轻抖衣裙,大喜道:“太初宝玉。”
吉祥不知那太初宝玉是什么,有多神奇,却被那玉中无以伦比的流光吸引。那流光温和多情,不会太强,亦不会太弱,流动间仿佛带动人心与它一同起舞。
吉祥不自觉的陶醉其中,陷入梦幻,隐约看到一位绝世美女在向他诉说。那女子之美,超越凡尘,月影也属万中无一的绝世美人,可她的影子却正在吉祥心中悄然消失。那神秘的女子容貌固然无可挑剔,但与月影相比,也只能说风格迥异,各领风骚,那超脱娴雅的高贵风韵,与不食烟火的脱尘气质才是她真正的魅力所在。
吉祥仿佛深陷另一个世界,长空,大地,海天之间霎时寂静,又转瞬璀璨无比,他正在享受那极端的精神快感,身旁却蓦然响起一声尖叫。
“不——”
吉祥被惊醒,之前的梦幻一股脑飘走,仿佛雨后烟云,再也抓不住,心中的失落感无以复加。他怒火中烧,朝月影咆哮道:“臭婆娘,丑女人,你鬼叫什么?”
月影已无暇生气,她石雕般僵立在石板前,眼中充满绝望。
吉祥大步过来,见她死盯着石板,也看了过去,这才发现那些石板上竟然雕刻着东西。每块石板上均刻有几行文字和一副画,吉祥一见,顿时面红耳赤。那些画无一不是声情并茂的**,姿态各异,活灵活现。
吉祥不耻的哼道:“你这丑女人,原来是个骨媚放荡的烂货。我还以为你真是要找什么秘籍,不想竟然是为了这种男欢女爱的龌龊东西。”
他避开那些画,向前移动,石板共有十九块,只有最先落下的那块较其他窄了一半,上面只有文字,没有那活色生香的图画。吉祥这才敢仔细看,发觉上面的文字并非普通文字,而是与他那块铭牌上相同的特殊文字。
月影像断了线的风筝,无力的瘫在地上,颓然道:“竟然是太古真文,说来也是,既然是太古的秘籍,用太古真文书写也是理所当然。可,可,太古真文已经无人能解读了。”
“素女玄天经?”
月影浑然一震,猛回身,双眼如钩般直看向吉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