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对着门口击出一掌,掌风将追兵暂时逼退,拉着苏萌翻身上马,说道:“对方人多势众,要是被困死在这里,只会更加不利,必须先想办法冲出去。”
苏萌第一次与男人靠得这么近,坐在吉祥前面,好像被他搂在怀里,感受着背后不断传来的男子汉气息,只觉脸蛋滚烫,眼花耳鸣,脑袋晕乎乎的,除了自己的呼吸声,只能听到胸口的心跳声,至于吉祥说了什么,她是半句也没听到。
追风童子以窗台做踏板,蹬着反身跳上院墙,顺着房坡跑出十丈,落地后沿大路狂奔。堵在门口的六邪盟众人怎会想到世上还有马急跳墙的怪事,惊愕间已错过了时机,再想要追,已追风童子的速度根本是望尘莫及。
端坐马上的公子惊叹道:“那究竟是什么马,竟然跑得这么快。”
矮粗汉子问道:“大人,他跑了,我们该怎么办?”
公子仍是不缓不急的摇着扇子,说道:“那还用问,自然是追了。带上镇子里所有的人,一个也不许剩,全都给我去追。如果追不到,哼哼,你们也都不用回来了。”
矮粗汉子打个冷颤,不敢迟疑,举起武器道:“叫上所有人,跟着我去追!”
他们一窝蜂的追了出去,只剩那公子一人。他跳下马来,走入房中,少妇还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虽然有呼吸,却像具尸体般没有了灵魂。
公子叹了口气,退出门外,将院中几人松绑,看着那丈夫道:“我知道你心中难受,但比起她所受的伤害,根本算不得什么。已经造成的结果我无力挽回,只望你能坚强起来,并用你的爱让她也坚强起来。你们还年轻,往后的日子还长,不要因为这种事断送了属于你们的幸福。”
丈夫无神的双眼瞥了那公子一下,其中空空荡荡,竟连仇恨和愤怒也没有。
公子皱眉道:“绝望了吗?原来你是个没用的男人,做你的女人真是可怜,被畜牲糟蹋后还要来安慰你吗?你是男人吧?站起来,进去抱起你的女人,告诉她不管发生什么你还是一样的爱她,疼她。”
他大吼了几句,那丈夫仍是半死不活的状态,也不知道听见没有。公子无奈叹息,转身出去了。
一位老人忽然问道:“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放了我们?”
公子上马,一纵缰绳,随着马缓慢而行,说道:“我谁也不是,所以并非我放你们走,是你们自己获得了自由。但那自由只是暂时的,真正的心灵的自由,要看你们自己能否抓住了。”在最后那一刻露出花儿般的微笑。
老人心神一荡,怔怔的望着他出神,良久,感叹道:“真是个不可思议的人。”
追风童子跑到湖边,前方便是码头。
苏萌问道:“少爷,要怎么办?杀回去吗?”
吉祥思量片刻,看着码头上那一排小船,灵机一动,笑道:“他们人多,在岸上动手,一旦被包围会很麻烦。不如把他们引到湖里,再动手就容易多了。”
“诶?可……”
不等苏萌说出话来,吉祥已经提马跳入水中。苏萌尖叫着紧紧抱住吉祥,叫道:“少爷,我不会水啊。”
吉祥笑道:“别怕,有我呢。”拦住苏萌的小蛮腰,向前一推,便上了一条小船。
苏萌松了口气,抱着膝盖坐在船中央,回头看去,追风童子却不见了,不禁奇道:“少爷,你的马怎么没了?该不会是淹死了吧?”
吉祥知道追风童子变成鲶鱼王潜进湖里,笑道:“不用担心,那家伙好得很,等上岸时它就会出来的。我们先把船摇出去,免得被他们堵在渡头。”
吉祥解开缆绳,将船划向湖中,苏萌瑟瑟发抖,却故作镇定,表情变得极不自然。
月亮湾,顾名思义,是一个巨大的月牙形湖,纵深百余里,水域辽阔,从码头看去,两山之间只有一片黑水。月亮坞在内湾中心,夜色朦胧,具体位置无法判定,吉祥只管摇船远离岸边,等打发了这些追兵再慢慢寻找方位。
苏萌嘴唇青紫,叫道:“少爷,我来帮你。”操起桨,闭着眼在水中一阵乱晃。
她根本不懂划桨,还是闭着眼,一阵左支右戳,荡起小船在湖心打转,一炷香的时间竟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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