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黑色风衣的男人旋风似地闯进了病房,把病房里正在为病人紧急救治的医生和护士都吓了一大跳,停下手上的动作纷纷朝进来的男人弯腰:“陆总。”
“你们停下来干什么!继续救,一定要把他救活!”陆锦扬脱下风衣扔给身后的助理,急忙走到病床边看了一眼沉静安睡的男人,脸色沉得吓人……两天了,从‘夜色’把这个叫做小宇的男妓带过来已经两天了,他却还是没清醒过!
在陆锦扬的命令下,病房里的医生和护士又忙碌了起来,可等得越久,那仪器上的数字下降地就越快,快得让陆锦扬红了眼,转身一把抓住助手的衣领将他猛地往墙上一定,力道大得几乎能让人听见皮肉撞裂的声音!
“之前你是怎么跟我说的,你不是说他度过危险期了么!”陆锦扬面色如霜地盯着自己的助手,眼神锋利地骇人。
“陆、陆总,他刚才……刚才还好好的……”助理痛的眼前一黑,差点就这么晕过去了。
陆锦扬眼神一凛,寒气逼人:“这就是你说得好好的?”
“陆总,这件事与您助理没关系,是病人自己想要解脱。”医生拿着一串染了血的项链递到陆锦扬面前,除了触目惊心的血迹还有些许人体的皮肉黏在上面,很显然床上之人的寻死手段是吞了项链。
摔开被自己顶在墙上痛的龇牙咧嘴的助理,陆锦扬也不管脏不脏,就直接伸手接过了那串染了血的项链,转向床上男人的眼神阴鸷地可怕:“意思就是说他自杀?”
医生点了点头,语气中不乏惋惜:“他身上大部分皮肤都受到不同程度的刺伤、烧伤,即使今后身体康复了,有些伤疤也祛不了,而且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来看,今后恐怕是不能生育了。”
陆锦扬眼神微眯,透着一股令人不敢揣测的狠戾,染血的项链就在他手掌心中慢慢攥紧:“他现在怎么样了?”
“不会有生命危险,但喉咙被刮伤,短时间内吃东西、说话都会很困难。”
“给他输营养液,无论如何给我保住他的命,其他你们看着办!”陆锦扬说罢立即揪住助理往外拖,高级病房在独立的楼层,所以走廊上也就几个经过的护士看见,但也匆匆忙忙地低头避开,绝不敢多管闲事。
“陆、陆总?”助理也不敢喊痛,在陆锦扬的手下忐忑地颤动着嘴皮子,眼睛连抬头不敢抬。
陆锦扬放开助理的胸脯,一丝寒气在瞳孔中骤然而逝,取而代之地却是不可捉摸的笑,笑得人心惊胆战,胆边生寒:“我怎么记得他来的时候没戴着这根链子?”
助理浑身一颤,头低得不能再低:“陆……陆总,我不知道……不知道您的意思……”
陆锦扬笑着哼了哼,脸上的笑意渐浓,但偏偏却都未曾抵达眼底:“做事最忌讳的就是手脚不干净,给敌人留下把柄……”
助理吓得脸色发白,揪住自己衣服的手抖得就跟筛糠似的。
“如果还想在我手里做事就给我规矩点,不要再给我整什么幺蛾子。”陆锦扬将手里的项链塞进助理那双抖得厉害的手中,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去告诉她,她要是再敢动我的人,别怪我不客气,听明白了么?”
“明……明白!”
“听明白了就好。”陆锦扬危险的眯起双眼,笑意越来越冷:“以后这里除了你和我,不转再有不相干的人踏进半步,如果他要是再有一点意外发生,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是……是!我知道了,陆总!”
就在这时,陆锦扬身上的手机响了,神经紧绷的助理才总算能喘口气。
“小墨?”
【我想见你。】
陆锦扬微微一愣,继而眼底满是笑意:“小墨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热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