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了。”沈墨弯腰进了车子,在碰上袁鸣凤朝他投来感激的目光时,不着一丝痕迹地笑了笑,目光与之错开。
“既然这样,那就下次再去吧。”沈傲东也不好强求,林歌虽是他的儿子,却没得到公司元老们的认同,这次也是作为正式职员去上班,于公于私,沈傲东都觉得亏欠了这个大儿子,所以他闹点脾气,沈傲东还是由着他。
车子启动,沈墨扫了一眼二楼窗户边站着的人,水眸微冷。
“大少爷,少爷让我来给你看看。”老赵拎着医药箱走进房间,那伫立在窗户前端着水杯的身影连动都没动,偌大的房间里被一种压抑的沉闷感所笼罩,老赵不由得脚步一停,站在他身后连大气都不敢喘。
眉眼与沈墨有几分相似的少年斜睨了一下声音传来的方向,纤长的手指端起水杯放在唇下抿了一口,眼底闪过一丝阴狠:“我到底有什么地方比不上他?”
“啊?大少爷您刚才说了什么?”老赵没听清,拿着医药箱就往前走了一步,想听清他说了些什么,可老赵脚步还没站定,林歌就突然转过了身,阴鸷冷峭的眼神直逼向老赵,吓得老赵一个踉跄,差点把医药箱都给扔了。
林歌捏着水杯缓缓走近老赵,水杯里面的水就这么流的满手、满地都是,老赵本想提醒,却看见他右半边脸上又红又肿,立马翻开医药箱想给他上药。
林歌一把抓住老赵伸进医药箱里面的手,脸上浮现令人心惊的冷笑,纵使老赵比他多活了大半辈子也饶是没遇上这种情况,当即心下一颤,莫名恐惧起来。
像是患了哮喘的病人一样反复深呼吸了几次,将老赵的手抓出红印来的手指才微微一松,林歌痉挛一般抖了抖,大力地甩开老赵的手臂,背过身咬住牙关低声说道:“我没事,你出去吧。”
“……可大少爷,您的脸?”老赵虽是心生恐惧,却也担心林歌脸上的伤势,咽了咽口水问道。
“让你出去就出去!哪来这么多废话!”林歌攥紧拳头,浑身上下猛地绷紧,如抑制不住痛苦似的低声吼道。
老赵怔了怔,站了好大一会儿才拎着医药箱走出去:“大少爷有什么事就让人叫我。”
等背后的门一关上,林歌立即跑到床头抽出柜子抽屉,手忙脚乱地从里面拿出一根烟点上,清秀漂亮的脸上立刻出现一刹那的愉悦,仿若飘在云端一般仰着头痴笑起来。
“老赵?”袁鸣凤进门就看见老赵拿着医药箱下楼,不禁抬头看了看林歌的房间,疑惑地问道:“你从小歌房间里出来的?”
老赵点了点头,笑得有些无奈:“太太,您有空多注意一下大少爷的身体。”
袁鸣凤呆怔了好一会儿,立马拉过老赵进了客厅,小声地询问道:“老赵,我知道你在沈家都大半辈子了,有什么话你尽管说。”
老赵沉默了半天,最终才叹着气说道:“太太最近有没有发现大少爷行为有些异样?或者说,太太有没有见过大少爷吸烟?”
袁鸣凤愣了愣:“小歌吸烟?不可能,他从来没这个习惯。”
“我刚进大少爷的房间,闻到了一股很浓的烟味,而且……”回想起林歌刚才的反常,老赵还有点心有余悸的感觉,可又怕自己说错,只好避重就轻地说道:“太太平常多注意一下大少爷的身体,年纪轻轻可不能垮了。”
袁鸣凤只当老赵提醒自己林歌身体不好,其他也没多想。老赵走了之后她就立即吩咐厨房炖了些补品给林歌,看见他神清气爽地下楼吃东西,袁鸣凤心里仅存的那些担心也就荡然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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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墨,这是你秦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