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晚上在这,别着凉。”
“不!万叔叔,我不回家,我要在这里等着婶婶一起回家!”
万舍成看着德珠十分坚定的往后退着,觉得一定说服不了他,于是,无奈的摇了摇了头:
“那就不需要什么了,让这孩子跟我在这里的木凳子上呆一晚吧。”
“万同志,还有件事,明天一天的大会节目单需要您一一过目,但领导并不知道你夫人在生孩子,您看用不用我再回去帮您说一声?”
“节目单一定不能出错!我必须回去。”
万舍成,不安的看了看产房的方向,
“德珠,从今天起,你是个大人了,在这值班,有什么事,跑步进行,去找我!婶婶这里的重大任务,就交给你了。”
“是!保证完成任务!”
德珠煞有介事的打了敬礼,把一旁站着的两位解放军战士,都逗笑了。
伴随着阿秀的一声声痛苦的尖叫,还有德珠抿嘴竭力故作镇定的表情下,万舍成与两位同志,硬着头皮,走了出去。
三个小时后,走廊里的德珠,一点睡意都没有,他脱掉了带棉层的夹衣袿子,
里边的粗布单衣,也被汗水湿透了。
随着产房里一阵紧似一阵的,凄厉的叫声,
德珠,满脸是汗水和泪水,他定定的站在万叔叔之前,他打敬礼的那个位置上,一直没有动。
只是脚下多了一件,他脱下来的袿子......
“哇!”的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声,划亮了夜空。
产房的门,终于开了,一位医生走了出来,她疲惫的摘下了口罩,
“恭喜!母女平安.......”
她说到一半的话,停了下来,惊讶的看着德珠:
“你,你家大人呢?”
“大夫阿姨,我家大人交给我的任务,就是现在我是大人!”
德珠的话,把在场的医生和护士都气乐了:
“快去喊你家大人来!”
当万舍成进了病房,阳光已酒进了阿秀母女俩的床上。
“阿秀,对不起!我没能守着你们母女,你怀孕,我不在身边,在你生死攸关的生女儿的时候,我还是不在,我......”
万舍成满眼含泪,站在病床前。
护士看着这情景,笑着边说,边往门外走,
“听我们医生讲了,为了开国庆典筹备咱们这里的分会场,您领着大伙也一夜没合眼,
您还是个顶梁柱,会场缺不了您!”
然后,护士把关好的门又打开:
“祝贺您们!喜添千金!”
当门再次被关上,室内安静极了,刚出生的婴儿正在酣睡。
阿秀一直把头朝里,没有看万舍成一眼,
“阿秀,你可以原谅我,我自已都一辈子不能原谅我自己!”
万舍成把拿来的饭盒打开,再把碗筷摆好,然后,仔细的剥了鸡蛋皮,几个剥好的鸡蛋放在热腾腾的小米粥里,再往里面加了一些老红糖,一边用嘴吹着热气,一边用羹匙搅拌着:
“趁热吃吧,奶孩子妈,得一旦八的粮食呢。”
此时的阿秀,并没有接万舍成开的玩笑,她转过脸来,神色十分宁重的说:
“舍万,我不叫阿秀,我的真名叫珍珠。”
万舍成听了,手里拿着正滴米粥的汤匙,杵在那里。
“我的记忆恢复了,让我给你讲讲我的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