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你在家写那举报信,我偷看了几眼,以为你就是发发内心的邪火,也就罢了。
没有想到你真的寄出去了。你小子,这叫坏良心呐。”
“叔叔,对医院的这些事,您没有发言权,您不知道事情的原委。”
“就当我什么都不懂,我还懂得天地良心!你搬倒了齐院长,那齐院长是因为个啥?
还不是因为我这老汉呐。你举报他包庇资本家,那资本家是谁,你不知道?
那是我原来主子江家大奶奶的姑爷!他留洋回来,是个好人,
只不过家里他老子开过工厂,是个资本家。姑爷回来后,还帮你运过药材,
这事我跟齐院长说了,齐院长说,这也是对革命有过贡献的进步人士,
组织上要给预一定的保护,也不算是帮私情吧?可到了你的举报信里,
就是人家齐院长和卖国贼资本家勾结,故意包庇这个资本家。
齐院长对咱们家恩重如山,舍成和珍珠对我,就象亲爹一样待。
江家大姑爷,更是一个帮助革命的好人。到了这里,你都要去害!
你不是个畜生,是什么?”
江样边说,边垂下鼻涕眼泪来,他用手胡乱的去抹了下,
江一峰拿出口袋里的一块男式手帕,递给了叔叔:
“叔叔,您说的对,我明白过来了。一会儿,我自己去承认错误。”
江样接过了江一峰的手帕,而江一峰却一把将手拎包夺了过来:
“叔叔,这是毁我的证据,你无论如何也不能给外人呐。”
“没错!我就寻思着这小子已经丧了良心!给我!”
江样上来抢,但江一峰却把拎包甩在了身旁的房顶上,他向江样走过来:
“有时候,我真怀疑你到底还是不是我亲叔?经常胳膊肘往外拐,你就是老糊涂了!”
江样被他逼的一点点的往后挪着脚步:
“我真他妈没你这么个丧尽天良的侄子!我们在******,忠诚老实,
没有一个让主子说出个不字来的。但到了你这里,你先是背主弃义:
那大姑爷,明明是个好人,你硬给人家扣了顶,三反还是五反的帽子!
这家事还可再论,因为,咱主子江家,也是剥削阶级,也有他们立场不对的地方。
可是,那万舍成和薛珍珠是忠心保国呀,那齐院长是舍了多少次自已的命,
去救人的大恩人呐!你就这么红口白牙的诬告人家,你这良心长肋巴扇上的畜生!
今天,我要替我哥,好好的教训教训你!”
江样说着,不再后退,操起身边的一根木棒,朝江一峰劈去。
江一峰快速闪在一边,江样再次朝闪在身旁的江一峰劈去,
木棒却被江一峰一把撰在手里,木棒上的碎木针刺进了他的手心,
他的表情现出狰狞,使出全身力气,与江样争夺木棒,
江样见状也使出蛮力,没想到江一峰虚晃一招,松了那木棒,
江样人老眼花,并没有看到身后是原来土建时挖的,搅水泥的深坑,
如今,常年没有人,坑里积满了雨水,冬天冻成了冰,如今,正值早春,
又是在阳光正好的地方,冻在坑里的雨水,化成了冰水。江样两只脚错落了几下,
“噗通”一声,仰面闪进了深坑。
江样这个老人,本来就不识水性,怎禁得住这连冰带水混合的温度,
在坑里折腾了没一会,就没有了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