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你的嗓子痛,是不是?”
“我的扁桃体炎犯了,一会去弄点药吃,我没事!”
德珠找了房间里所有可能放药的地方,没有找到药,却找出了纪良过去晒的蒲公英粉末。
张淑见了,点点头:
“我冲点这个,嗓子就会好。”
德珠给张淑递过冲泡好的蒲公英水,张淑边喝边说:
“慧来回来这段日子,只是感觉到她的月经不正常,想到小女孩子,月经不调是常事。原想着借体检的机会,约请我们全单位最权威的老中医,为她号号脉,抓点调理月经的药。”
她顿了顿,擦了几把泪水,接着说:
“没有想到,老中医以他六十年行医经验担保,还知道慧来是个学生的情况下,做出的这种判断,我又想到前段日子慧来在我身边的反应,才明白,这是铁定的事实了。”
德珠还是摇着头说:
“阿姨,我并不是不相信您和权威的中医。是因为我了解慧来,我了解慧来不是个......”
“德珠,这与慧来的品质无关。前段日子,她遇上了人生中最灰暗的时期,是那个不幸离世的**给了她爱情,才让她走出了那样的绝望。所以......”
德珠恍然大悟:
“阿姨,你是说慧来怀的孩子是**的?”
张淑坚定的点了点头:
“一定是的。”
“阿姨,你的意思是说,慧来的孩子生下来就没有了父亲?”
德珠的话,勾的张淑又泪水长流:
“前段日子那样的流言,已经让慧来生不如死了,如今,这可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德珠听了,眼圈红了,颓然坐在了床上。
最后,在德珠的劝说下,两个人决定,还是先领慧来再做个尿检,等结果出来再说。
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薛德珠在宿舍里午休起来后,伸了个懒腰。
纪良倚在自己的床栏上说:
“老薛,我没事干,你是不是总不服我的记忆力呀?来考考?”
面对纪良的挑衅,薛德珠拿起最新的一本
“电影,是怎么个故事?”
纪良刚要说话,薛德珠手抬手拦住,
“还有电影,两个一起说,还要说出出处,哪个制片厂的,主演等。”
“老薛,你也学鬼头了。”
“是八一电影制片厂出品的战争电影,由任旭东执导......”
薛德珠看着纪良滔滔不绝的,一字不差的说起了电影,薛德珠开心的笑了。
突然杨桃走了进来,薛德珠马上紧张起来,他忙看向纪良,
却见纪良又是那出吊儿郎当的架式,爱搭不理的。
薛德珠急的不行,在杨桃的身后不断的给纪良使眼色,
开始的时候,纪良装作没看见。
薛德珠更着急了,站了起来,身体语言极为夸张。
纪良竟然笑着用手指着自己,示意杨桃转过身来。
薛德珠的行为暴露在杨桃突然转身的视线中,
尴尬的薛德珠这个时候,就算有个地缝,他也想钻进去......
“到终点站了!同志,醒醒!”
薛德珠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个梦,原来自己在公交车上睡过了站。